纪少瑜接到回信的时候,再次轻笑出声。
玉娇真的把自己当孩子了,这种感觉可真好。
就好像,她还是那个快乐明媚的孩子,不曾遭遇过那些骇人的阴谋。
纪少瑜很开心,给玉娇的回信满满都是鼓励。
连同信一起送回来的,还有纪少瑜亲自雕的一只喜鹊。
喜鹊站在梅花枝头,枝头上还有两朵徐徐绽放的梅花,枝头底部是削平的,可以放在书桌上压住宣纸。
赵玉娇很喜欢,纪少瑜还在信里说了,若是她能再作出让他满意的诗词,他便把喜鹊圆上一对。
赵玉娇没有想到,随便敷衍纪少瑜的诗作,竟然可以换回如此心悦的礼物。
一时间免不了苦思冥想,想要继续作出让纪少瑜更加满意的诗词。
相比于纪少瑜满满鼓励的信,宋子桓的信就显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因为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
朽木不可雕也!
赵玉娇嘴角抽搐几下,便扔了信纸,一心想诗词去了。
为了别出心裁,这一次赵玉娇也算是花了一番心思。
风
零落四季花,能枯三秋叶
拂江千尺浪,入林万枝斜
纪少瑜收到回信后,那已经是冬月里了。
薄薄的晨雾中,他站在书斋的廊檐下,一展笑颜,那双眼眸,纯情而生动,让跟来的宋子桓忍不住为之一震。
远远的,书斋的伙计对着宋子桓摇了摇头,显然,没有他的回信。
来之前他便想到了,可他没有想到的却是,纪少瑜收到回信竟然会如此开心?
回到书院的纪少瑜没有收敛住愉悦的心情,这表现为,他难得地勾着嘴角,对谁都笑脸相迎。
宋子桓借着找赵玉书的机会,去了赵玉书和宋子桓的寝房,结果发现纪少瑜坐在门外雕东西。
一地的碎屑随风起舞,大冷的天,他竟然毫无所觉。
宋子桓走寝房,只见赵玉书背书都裹着棉被。
书院里的炭都是有定数的,所以他们一般都是能省则省。
宋子桓指了指门外的纪少瑜,对着赵玉书道:“他疯了吧?”
赵玉书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道:“还行吧,你还没有见过他大雪天背着我妹妹上山的时候呢?”
宋子桓:“…”
他的人生是不是还经历得太少?
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纪少瑜和赵玉娇,不是活在他认知范围内的人?
从世家贵公子,到偏远求学生,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得够快了。
可纪少瑜和赵玉娇,却还一再刷新他认知,让他觉得自己一直生活着的世界,都不太正常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宋子桓认真地问着赵玉书。
赵玉书翻了个白眼道:“他们从小就这样,兴许是上辈子有缘吧!”
“我说你老关心他们两个干什么?”
“一个是翩翩少年郎,一个是娇娇小女娃,谈情说爱呢,我妹屁事也不懂,谓求将来呢,这未免也太早了。”
“你就当他们两个感情实在是好得跟一家人不就行了?”
宋子桓的嘴角抽搐着,冷冷地撇了一眼赵玉书,心里略酸地道:“一家人,玉娇跟你也是一家人啊,怎么不见她给你写信?”
“我听书斋的伙计说了,纪少瑜今天看信都笑得合不拢嘴。”
说到这个,赵玉书也笑得肚子痛。
只见他拥着宋子桓道:“哈哈哈,我跟你说,少瑜他就是个傻子。”
“玉娇抄诗送给他,随便改改就当是自己写的了。”
“少瑜明知道玉娇作弊,竟然还开心地帮她雕喜鹊,前几天才送去一只呢,这不,还要赶一只送回去。”
“你们都说我妹妹傻乎乎的,就爱黏着少瑜,要我
说,少瑜才是傻乎乎的,竟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