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翠那有娘家靠着,人家硬气。”
“可你有什么靠着?”
“咱家你能靠谁?”
“我还指望你帮我找一门好亲事呢,你这个时候,跟他们家闹什么闹啊?”
杨春兰又被气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啥她总感觉在余红翠面前低了一头。
人家那些兄弟姊妹,从来就不会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
这些年,她往家里拿了那么多好东西。
银子,布料,粮食,种子…
原本是想顾着娘家,让娘家早点把日子过好。
可没有想到,娘家的日子确实是过好了,可胃口也养大了。
一旦见她拿不回什么,竟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话也带着刺,恨不得把她赶回去一样。
一想到这些,杨春兰实实在在又痛哭了一场。
…
夜深人静时,杨春兰和她四妹挤在狭窄的厢房里。
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可她四妹却睡得死沉死沉的。
窗户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春兰,春兰。”
杨春兰惊得坐起来,试探地问了一句道:“谁?”
“是我。”熟悉的嗓音让杨春兰放下警惕。
“你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杨春兰没好气道。
“你先出来再说。”
杨春兰穿了鞋子,打开门出去。
她嘴里嘟囔道:“白天不来,大晚上才来。”
“你是不是不想接我回去了?”
门外,赵虎成将杨春兰拉到院外的树林里。
杨春兰甩开他的手,正想吼他两句,只听赵虎成道:“我知道你恨大嫂一家,你不就是想出口恶气吗,我帮你。”
杨春兰抱着手,怀疑地看着赵虎成道:“你怎么帮
我?”
赵虎成压低声音在杨春兰的耳边道:“赵玉娇不是会放马出来吃草吗?”
“你明天先悄悄回去,就藏在她放马的附近。”
“到时候趁她不注意,你把她的马给偷了。”
“反正你现在在娘家,谁也不会怀疑你。”
“偷马?”杨春兰瞪大眼睛,十分吃惊地望着赵虎成。
“可那马能藏哪里啊?”
“藏什么藏,让你小兄弟连夜赶到别的邻县去,天一亮就卖掉。”
“他不是要娶媳妇了吗,卖了银子,给他十两。”
杨春兰眼眸忽而一亮,赵毅光家的那匹马可壮实了,最起码能卖七八十两银子。
如此一来,她和赵虎成亏的那些银子也能赚回来。
想到这里,杨春兰便道:“好,我明天和小弟商量,偷偷回去。”
“赵玉娇那死丫头最近喜欢在小坡上放马,那一片好多地都是我们的,平时村里去的人少。”
“那小坡往后,有一条小路,从那里翻坡下直走,路上也不会遇到什么人。”
赵虎成闻言,继续叮嘱道:“别让这村子里的人知道你偷偷回去过,免得到时候余红翠第一个怀疑你。
”
杨春兰冷笑道:“我天一亮就去挑几挑水,到时候在村里走一趟,再跟娘嘱咐几句,到时候都是人证。”
赵虎成和杨春兰商量好以后,又连夜返回了清溪村。
…
杨春兰带着她小弟杨鹏潜回清溪村后,接连两天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第三天,赵玉娇又放马到小坡上了。
这一片的地除了赵虎成家的,其余的都播种完了,远远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
马儿在坡上吃草,赵玉娇就站在赵虎成家地边的深坑边上往里面扔泥巴。
尾随而来的赵虎成远远就看到那小坡上,探头探脑的杨鹏和杨春兰。
等到杨鹏和杨春兰把马牵走以后,赵虎成才慢慢现身。
只见他扛着锄头走近赵玉娇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