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握住沈稚的手就哭。
她哭着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丢下我?他还特意娶了亚裔,在我之前他从来没和亚裔谈过恋爱……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一阵阵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沈稚难以抽回手,又不好回握她,只能僵滞着。
师母低声啜泣着。张江南叹了一口气,回头时对上沈河的目光。他仿佛在询问什么,张江南也颔首默许,最终,沈河上前,握住沈稚的另一只手,将她拽了回来。而沈稚也并没有多少排斥,仅仅只是寡淡道:“还是要吃药啊。”
准备走的时候,趁沈河不注意,张江南拉着沈稚说:“我去算了命,明年出生的孩子很旺。我亲闺女是指望不上了,你跟沈河那臭小子抓紧时间吧。”
“什么啊——”沈稚感到好笑。
可走下台阶时,她又不由得翻来覆去想。最终坐到车上,还是发了一条微信给张老师:“哪个算命的?靠不靠谱?”
沈河和沈稚是低调出行。和媒体打过招呼,又通通联系了VIP通道,总之打定主意尽可能不公开。
做这个决定时,沈稚在收拾行李中忙里偷闲,盯着床头的雪花水晶球看。
拿起翻转一下,水晶球里就像落下鹅毛大雪一般,非常漂亮。
沈河忽然推门进来,吓得她猛然躺倒,恼羞成怒:“你不知道敲门?”
“我敲了。”他说。
她疲于继续绕圈子,索性退一步:“怎么了吗?”
“《不如意门》要准备播出,《黑狗》随时可能复工,我们时间都不太充足,”沈河说,“所以过完生日就回,没问题吗?”
沈稚点点头。
她回头继续收拾东西,见他要离开,倏忽之间,沈稚叫住他:“沈河。”
他转过身来,不说话,只静静看向她。
“我们这次……”她在酝酿委婉的措辞,“有谁知道吗?”
沈河停顿,须臾,他说:“没有。”
“没有?”沈稚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他给出肯定的答复:“嗯。”
私底下,得知此事的丁尧彩一度非常不满意:“这么好营业的机会为什么放弃?你们两个人不是一向最精明的吗?最近双双吃错药?”
习习却很开明大方,热情地鼓励说:“挺好啊。出去放松一下,人总要学会解压,不然迟早被这个圈子逼疯。”
丁尧彩和习习观点相反,再次在风平浪静当中激烈碰撞。
丁尧彩头一次忍无可忍,率先破功:“假如我们双方艺人关系破裂,终究都要受影响。”
习习优游自得,无所畏惧:“我也一直很关心孩子们。有的事情,可能还是我这个已婚人士更加清楚。丁女士您就别担心了。”
丁尧彩不服输,冷笑一声:“沈河这样长期上升的艺人,做他经纪人肯定很忙,您倒不如回去专注家庭。”
缺乏感情经验的事始终是丁尧彩死穴,一点就燃,一激就爆。无暇顾及家庭也是习习痛脚,不太爱提,难以顾全。
两个人都打中对方七寸,各有损伤,各退一步。
截至当前,沈河和沈稚的离婚协议已经你来我往要求修改和驳回意见了不知第多少次。他们不断做着看似坚决的无用功,兜兜转转,持续不停。
他们换了两趟航班。
到第二次时,已经出国出境,身处肤色不同的人中间,他们也化身为能随意在公共场合行走、谈话的人。
不是没有想法和条件出国,只是工作的确太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都在剧组度过。钱是赚不完的,变成工作狂的理由千千万,反正沈河和沈稚无一例外都这样。
有航班延误,他们在候机厅吃过晚餐才继续飞行。
沈稚之前去买了曲奇当点心,自己咀嚼着,又时不时塞一片给沈河吃。
到了国外,只需要坐上计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