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习习将平板电脑翻转过来,向他展示邮箱里的那段视频。
只见画面之中,黄正飞不知道坐在哪个房间的会客室, 神采飞扬地望着镜头说:“嗨,沈河。最近过得好吗?我希望你过得很不好!”
光是这样,沈河已经不爽起来了。
“这个老头……”他忍不住咬牙切齿。
紧接着,黄正飞说下去:“你是不是已经在骂我了?可惜我听不到,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每天都过得很无聊,搞得我想去跳海。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沈河的眉头越皱越深。
“锵锵!”
黄正飞向镜头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里面赫然是爆料之后沈河与记者对峙的画面,里面沈河怒形于色,彻头彻尾的公众人物失格。
可能因为过了头,沈河已经没精力感到火大了,回头问助理:“他到底想干嘛?”
“我知道你成名前后都胡闹过很多次,不过,这一次,”说着黄正飞把屏幕倾斜过去,好像在探究什么,而某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随即听到视频里的人接着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啊?”
沈河不吭声,抬手抵住下颌,整张脸陷落进阴影中。
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会儿,黄正飞笑着说道:“好了。不论如何,你这幅样子很得我意,让我看到了不少需要的东西。”
之后他就大发慈悲地宣布让他试戏。
又交代了一些基本的要求。
要不是那台平板电脑是习习今年年终才买的,沈河可能会忍不住直接把它给摔了。
习习侧目,收敛着表情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沈河没来由地面对墙壁杵着,浑身透出强烈的焦躁不安。“当然要试。”他背对经纪人,回答得倒是挺快。
黄正飞挑衅又得瑟的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沈河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忍不住按住自己的脸,无比认真地思考起来——
有这么明显吗?
《结婚的男女》的消息终于来到。
那时候,沈河已经靠咖啡、薄荷糖、豆腐脑等等不正经的食品撑过了好几天。习习脾气也发过了,该求的都求了,只剩下套麻袋把沈河打一顿绑起来用强这一招了。正在筹备实施计划,真人秀节目组的会议邀约适时驾到。
“丁尧彩发消息来,问你们俩要不要一块儿走。”习习说。
他缓了一会儿才做决定。
说着“好啊”,脸上却看不出“好啊”的意思。
得知沈河会来接自己以后,沈稚换了衣服,将头发束好,在挑准备喷的香水时又迟疑,纳闷自己到底为什么准备如此周到。
转念又一想,也不是为了谁,单纯的注意形象罢了。
她又休息了一会儿。
沈河从微信上发来简短的两个字:“下楼。”
于是沈稚起身。发消息给她时,沈河还没到。沈稚仅仅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有条不紊用人工智能确认了水电安全,换了一只包,然后才到楼下。
一分一秒都不差,仿佛一切都在估算内一般,沈河不早不晚地将车停到家门口。
他们见面,在半空中浮动流转的气氛里没有任何一丝尴尬。
“吃饭了吗?”他倾身,给她把门打开,随口这么问。
“没。”她坐上来,“想吃火锅了。”
沈河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径自改变了目的地。他们去吃火锅。
这间火锅店还是以前制片人请客吃饭、让沈河携家眷出席时的地方。
不论面对的是政要还是明星,不管接应的是名人还是有钱的素人,服务生都见怪不怪。
确认订单以后,第三者退出去,隔间里就只剩下沈河与沈稚两个人。沈稚不紧不慢喝着茶水,沈河在看手机。等食材送上来,沈稚先将桂花糖糕推过去,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