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就容易身先士卒。
待客人离开,苏宓姿给年沛山端茶。
年沛山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怕上官寅早有准备,什么也查不出来?”她给他轻轻按揉太阳穴。
年沛山点头:“这个老狐狸,自然难得一次就抓住他死穴,就怕是一点也查不到,让他有所顾忌,往后再想抓住就难了。看来还是要想其他办法。”
“我听说了一件事。”苏宓姿斟酌词句。
年沛山抬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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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派人查上官寅,做得十分周密,但仍旧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账本子,年沛山看过了,数据完美,不会有任何问题,抓不住任何把柄,甚至让人怀疑这数据都是假的。可是查看了最近十年的记录,始终和谐一致。
坚固如铁桶,找不到一丝的裂缝。
上官寅成功为自己正名,解除了家中软禁的谕旨,上朝的那一日,可谓是趾高气昂。
对着年沛山时,上官寅这个老头笑得相当挑衅,对着皇帝,他连表面的敬畏也不愿再装。
皇帝要将他拉下马,上官寅一清二楚。
君臣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在上官寅看来。但他没有得意多久,年沛山便拿出了铁证。
这铁证是一堆陈年账簿,用布整整齐齐包着。
这一堆证据被抬上宝殿,众人直视之下,莫名有点阴森。
年沛山将这证据呈给皇帝,皇帝没看几页,便大发雷霆,将那账本劈头盖脸扔在上官寅头上:“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皇帝抚掌嗟叹。
上官寅始料未及,被这劈头盖脸的打击弄得十分懵,装模作样跪在地上:“请皇上明示。”
眼角余光瞥到那账本的一角,他的眼角瑟缩,后背生寒,匍匐在地上的姿态,终于有了一丝虔诚的态度。
这些账本,十多年前的,竟然被人挖出来……上官寅背上的冷汗直流。
请示过皇帝,年沛山宣人证——单梨。
单梨才十六岁年纪,几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腿肚子打颤,一步步踏进最高的正殿。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随她并肩前行的,还有一男子,眉目寡淡,神色冷峻,一身简单打扮,正式却又不浮夸。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用手肘轻轻推了推单梨。
单梨侧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继续往前走。
男子停在大殿外。
单梨踏脚进去,面见圣上。
“来者何人?”皇帝问。
单梨老老实实报上名字:“民女江州人士。”
“这些账本与书信从何而来?”
天子威仪,单梨跪在地上,满头是汗地解释这些账本来由。
她母亲姓刘,名叫刘佳凤,也是江州人士。早年丧夫,便带着女儿单梨一起来到京城投靠亲戚。
没有找到亲戚,母女两人走投无路,便进上官府里做仆人丫鬟讨生活,刘妈主要是服侍上官小姐的日常起居。
这样的日子很平常,直到某一日,刘妈发现小姐在自己的饭菜中下毒。因此,刘妈收拾了东西想要逃跑。
被上官静婉发现之后,软禁在上官府的荒院子里。上官静婉日日都以单梨为砝码,折磨刘妈。
刘妈为了女儿,只能默默忍受上官静婉的折磨。
“简直无稽之谈!”赵陵站出来,他似乎十分愤恨,“我夫人向来德行恭谦,怎的在你口中,就成了以折磨人为乐的怪物?”
单梨被这怒喝吓得一哆嗦,到底年纪小,颤抖着解释:“我说的都是实话。”
“既是实话,那你说说,我夫人为何要毒害你母亲?为何不毒害别人,就只针对你母亲?”赵陵冷笑一声,“那你倒说出个理由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