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她出丑。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自己说的谎,无论如何都要圆回来,至少不能拆自己的台。
苏宓姿盯着年沛山,讪讪笑着和老夫人解释:“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功劳,是我的一个丫鬟,她特别爱吃杏子,时常惦记。早几日我同她一道去法华寺去摘的。我小时候猴得很,她比我还要顽劣,三两下就爬上去。摘了好些下来。听说老夫人也喜爱杏子,便从她手底下抢了些过来。”
老夫人似乎信了这说辞,笑着说,改日定要见见那顽劣可爱的丫头。若要吃杏子,她来年府,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苏宓姿笑着点头,老夫人这关是过了。她又看了看年沛山。
年沛山听了这连篇鬼话,倒是没有出言戳破她,只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苏宓姿恼羞成怒,但又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发作。
年沛山忽地转过头来,满眼笑意和苏宓姿的怒气蓬勃撞个正着。
苏宓姿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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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厅堂里热闹没多久,上官静婉便来了,带着家传的千年人参。诚意很足,苏宓姿看了看自己那袋杏子,很寒碜。
其实她非要送杏子还有个原因,张氏说她用度太大,断了她的开支。父亲什么也没说,苏宓姿只能用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置办。
上官静婉落落大方,老夫人笑逐颜开地拉着她到近前。那些姑娘们,全不顾之前对年沛山是怎样的心思,现下都围着上官静婉一片欢声笑语。
被上官静婉和其他姑娘们的屁股对着,苏宓姿索性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老夫人性子不错,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懈怠。低的不嫌,高的不抬。苏宓姿从外头望着那一群人,忽然明白一点,她的攻略方向错了!
她要的是年沛山的身和心,怎的要巴结老夫人,还要和年沛山置气?
说到年沛山,苏宓姿环顾四周找他,刚转身,就见他倚着门框站着,抱着双臂打量自己。
也不知他看了自己多久,苏宓姿一下子脸红了,瞪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的核心战略,赶紧将凶狠的眼神巧妙转换为波涛汹涌的情意。
年沛山看她笑得那般矫揉造作,转身利落离开。
什么意思?不会是嫌自己丑吧。
苏宓姿绕过一屋子的人,跟着追出去,她非要问个清楚。
终于逮住年沛山,她拉住他的一片袖子,也不用力,但就是不让他走。
年沛山回头,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做什么?”
“我这样看你,你不懂是什么意思么?”苏宓姿说完,把刚刚那个情意绵绵的眼神重新演绎。
年沛山看完她的表演,面无表情:“你眼睛抽了么?”
……苏宓姿的嘴抽了,年沛山是个什么极品狗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嘛?她呜呜呜,捏起年沛山的袖子,哭起来:“有你这样说女孩子的么?”
一边哭,一边眼缝里看年沛山的反应。
年沛山实在绷不住,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主动呢?”
说着,年沛山伸出两只手指,抬起苏宓姿的下巴。
她哭红了眼,虽是装的,但也确实楚楚可怜。
这个问题怎么解释呢?可急死苏宓姿了,她总不能说,我想要勾搭你,是为了报复上官静婉上辈子害死我?
这回答太玄幻了,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沛山,宓姿,你们——”上官静婉泫然欲泣,一秒就来。毕竟她心爱的男人,一手挑着其他女人的下巴,十分暧昧。
看了这个表演,苏宓姿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还需要更进一步的修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