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个没见过的号。
她说:“滚。”
江榭喝了很多酒,醉后失态,用季承行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拨通之后,内心茫然,他怎么会背下宋连枝的号码呢?
一个他以为不重要的人,娶回家的摆设,联姻的最佳人选。
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
江榭被挂了电话。
季承行的脸色变了又变,整个晚上,江榭都在说宋连枝。
把他的前妻挂在嘴边。
而他今晚带在身边的女伴,被彻底忽视。
宁姝忍着眼泪看他给宋连枝打电话,她大着胆子坐在男人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泫然欲泣似娇花,“江先生,我难道还不够让您满意吗?”
“您忘记了吗?您以前说过会养着我一辈子的。”
江榭盯着她的脸,真真儿是连怜爱都没有了,索然无味兴趣全无。
他拍了拍宁姝的脸,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讽刺一笑:“男人说的一辈子,你也信?”
宁姝苦笑中带着泪,“您不会是喜欢上宋连枝了吧?”
还是夫妻,四处留情。
离婚后,反而深情不倦。
江榭靠着沙发,推开她缠上来的手:“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挺喜欢她的。”
只不过不是独一无二为她守身如玉的喜欢。
江榭不太想看见宁姝,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她的住处,然后跟季承行说:“下次不要叫她来了。”
季承行抽了口烟,“我以为你喜欢这一款。”
怎么是对宋连枝念念不忘?她离婚后就迎来第二春,早就不知道把江榭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江榭没言语,专心喝酒。
他自诩理性克制,这晚不知不觉给自己灌了很多酒,喊着宋连枝的名字,头疼的闭上眼睛,想起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欢喜望着自己。
睁开眼,又回到了灯红酒绿的世界。
他拿起车钥匙,抬脚就走。
季承行问:“你去哪儿?”
江榭说:“回家。”
醉酒驾驶,车子超速,飙到八十码,莫名其妙开到了宋连枝的家门口。
宋连枝不来找他,他就自己上门。
宋家,他来的次数不多。
宋父宋母都没什么心机,她弟弟也不太聪明,一家子都是过一天好日子是一天的洒脱性子。
江榭站在路灯下连着抽了好几根的烟,望着宋连枝的房间窗户发呆,换了手机号一遍遍给她打电话。
他说:“你下来吧。”
江榭下三滥起来完全没有正人君子的影子,“这个点你爸妈应该睡了吧,我不想打扰伯父伯母。”
宋连枝穿着睡袍,下楼之前,从宋燃房间里拿了把匕首,用来防狼。
月光莹白,照在她赤.裸在外的肌肤也是莹白的。
她就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不是梦。
江榭掐灭了烟,求原谅的话,他说不出口。
低声下气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有的是对付宋连枝的手段,一个都没舍得用出来。
如果不是他,宋连枝能坐的起私人飞机,能眼睛都不眨就花几千万买珠宝首饰吗?那些人会恭维讨好她的父母吗?
宋连枝责怪他的变心,却从没看见她得到了什么。
江榭想复婚,但还没想好怎么说出口。
“现在见你一面,怎么这么难。”
要威胁,还要恐吓。
宋连枝说:“以前我要见你一面也很难。”
以前傻乎乎的宋连枝也曾在雨夜里去找半夜不归家的他,被公馆的人拒之门外,说江先生不在。
她看着院子里属于她丈夫的汽车,固执的枯坐长等。
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傻白甜宋连枝已经一去不复返。
沉默无言里,江榭瞥见她手里攥着的匕首时,七分心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