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找包养小情人的时候,告诉她要大气,要体面。
如今同样的话,她异曲同工的奉还。
江榭面上血色全无,攥紧的拳头无力松开,宋连枝口中每一个字的力度,比千斤锤还要重,从他的眉心砸了下来。
耳朵两边嗡嗡嗡的乱响,有好长的时间,江榭说不出话来。
宋连枝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方便他听得更清楚,“江榭,离婚的时候,法院给你发的那张文书我以为你看过了,那上面写的是夫妻感情破裂。”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也许这六个字说的不够直接,那我今天就跟你说的简单明白一点,我不爱你了。”
“走廊上我和季承行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给我的回忆,只有恶心,至今想起来也只有想吐。”
她说这话不骄不躁,说的不是狠话也不是为了故意气他。
用最平淡的语气,平铺直叙最真心的话。
江榭的嗓子眼像是被人灌了一把的钉子,张口呼吸喘气,都被喉咙破碎的伤口割的鲜血淋漓。
他的心肺、其余的内脏都被人用铲子挖了出来,放在滚烫里的热水里,煮了一遍,翻涌冷却切成一片片。
酒店大门前的两束冷光照在江榭发白的脸上,男人气色惨淡,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花了很长时间,他才将这些刀子话吞进肚子里。
恶语伤人六月寒,原来他曾不以为意对宋连枝说出的那些话,皆为冷刀。
江榭问:“你对我只想说这些吗?”
宋连枝毫不犹豫点头,“是的。”
她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我跟你说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原谅你?别天真了江总。”
不要天真,也是江榭曾经对她的原话。
还想听她乖乖的语气?做梦去吧。
没上去给他两巴掌,都是她有家教了。
宋连枝冷哼了声说:“而且我现在很忙,五十个多个男人排着队等我去挑,你算老几?”
从前的宋连枝好像就像现在这么的神气,骄傲孔雀,高贵小公主。
他有些忘了,宋连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收敛身上的刺呢。
—
宋连枝没有心情再去唱歌,给班长发了条短信,就要回家休息。
傅越开车,没问地址,就把她送到了家。
下车之前,她说了声谢谢。
二楼阳台,宋燃看见又换了个男人送他姐回家,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这才对。
女人就该这样。
宋燃下楼替她开门,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之谈告诉了她,“姐,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宋连枝:“?”
宋燃:“我跟你说,就算你有男朋友,有其他人问起来你也要说没有。”
宋连枝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没有。”
宋燃想暗暗打探消息,“今天送你回来的又是谁啊?家里几口人?多大了?什么工作?”
宋连枝侧眸看他,问:“怎么?你看上他了吗?”
宋燃严肃澄清:“我喜欢大胸软妹。”
喜欢埋胸呜呜呜。
奈何家里管得严,他都十八岁的人了,还没谈过恋爱,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像话吗!?
若是能和36D的软妹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那真真是极好的。
宋连枝看透他的内心,“你老实点,男人要有男德,明白?”
宋燃萎了。
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去看上门女婿文。
毕生心愿从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变成了当上门女婿靠老婆的废物。
—
有同班同学把今晚的饭局宋连枝和傅越的合照发到了朋友圈,又被人传到了网上。
合照里的素人被故意截走,只留下他们两人。
傅越从出道起就没被曝光过任何一张私下和人聚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