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茵虽然动不了,但她眼神的渴望却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却因为疾病身不由已。
“茵茵,别难过,有奶奶陪着你呢。”
看到孙女泪眼汪汪的样子,把夏老夫人心疼坏了,颤抖着靠到了床边,将孙女的头靠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安慰着。
夏伟国叹了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伸手一指画椅道:“老徐,请吧!”
徐谦笑着点点头,没有坐上去,而是回身把白面粗尾猿推到了身前。
“小白,这墙上都是茵茵以前的照片,你看着这些照片创作吧,我知道你肯定能画得非常棒的,加油!”
白面粗尾猿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从帽沿的空隙下抬眼望着墙上挂满的照片,已经在心里开始构思了。
“老徐,这……”
夏伟国一听徐谦不画,反倒让一个小孩子画,马上就有了异议,但刚开口就被徐谦一个“嘘”字给挡回去了。
“稍安勿躁,一会给你解释。”徐谦小声说完,示意所有人都不要打扰白面粗尾猿。
白面粗尾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墙上美丽的少女,看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坐了下来,拿起了画笔。
他的手上戴着手套,看起来很笨重,可是落笔却十分利落,开始在画布上大面积铺色了。
徐谦看着白面粗尾猿的大胆铺色,捏着下巴研究,又惊奇又佩服,他可没有这个果断和勇气。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徐谦明白白面粗尾猿在干什么,但外行的夏伟国却以为白面粗尾猿是在乱画。
各种毫不相干的色块胡乱的涂在画布上,毫无章法可言,而且根本不多想,笔刷直接往上招呼。
这可跟他之前见过的画家作画完全不搭边。
这小孩子是在干嘛?
看夏伟国的眉头越皱越深,徐谦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徐谦笑了,夏伟国这才跺脚,指着白面粗尾猿跟他说道:“我说老徐,你这是弄的哪出啊?你不愿意画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嘛,你干嘛带个孩子来胡闹啊?”
“夏兄莫动气,你再看一会再说。”徐谦还是笑容满面,他对白面粗尾猿有着极大的信心。
王天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现在白面粗尾猿完全沉浸在作画当中,跟他毫无交流,但王天辉可以用通灵技能感受到白面粗尾猿在作画时的愉悦和兴奋。
只要它有这个心情出现,那这副画肯定又是一副佳作了。
王天辉对白面粗尾猿更有决心,他完全不担心结果,于是他把目光瞟向了幔帐后面依偎在一起的爷孙两人。
他先看向的是夏茵茵。
凝视了几秒钟之后,夏茵茵的病症和治疗方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渐冻症的中医辨证,医理药理,包括药方和针灸办法,一一在王天辉的脑海中浮现,出现的瞬间,他就仿佛已经亲自操练过一番一样,熟记于心了。
在众多的治疗方法中,王天辉选择了最容易操作,而且中药更容易凑齐的方子。
对于夏茵茵这种中晚期几乎完全丧失活动力的重症患者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夏家对中医非常抵触,要怎么才能给夏茵茵治病呢?
出力不讨好倒是不无所谓,王天辉实在不忍心看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走向人生的终点。
就在这时,夏老夫人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老夏……老夏……”
夏伟国还在皱眉看白面粗尾猿作画,听到老伴呼唤他,他马上一惊转过头去。
就见夏老夫人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满头是冷汗,嘴唇都紫了。
很明显,她这是犯病了。
夏老夫人犯起病来,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不住的发抖,全身冒冷汗。
正靠着她的夏茵茵被吓到了,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