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雾里,似懂非懂,只觉得被王天辉这么一说,整副画顿时没了精气神。
王天辉继续讲解,“再论墨法,唐寅的画作无论纸本、绢本,都能达到笔不碍墨,墨中有笔,浑然一体,水墨淋淳的墨染效果。
而赝品的墨法却相形见绌,笔法拘谨匠气,笔迹显露,墨法干枯,没有晕染,混沌不清,模糊一片。”
“我们再说人物,唐寅的人物画功力不亚于山水,作山水画中的人物,勾勒虽简,但比例匀称,风神比现。
反观赝作茅亭中的主人,比例失调,动作失衡,摇摇欲坠。
最可笑的是衣服还穿反了,竟然是左衽,这个大家可以查一下资料就知道我说的对错了。”
王着,还真有好奇的人模仿画在茅亭主人的坐姿试了一下,结果刚一坐定就倒了,可见这人画人的基本功有多差。
亨利捂着脸都不忍去看了。
王天辉又一指画面中的另一个人说道:“这童子的头画得太小了,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不似未长大的孩童,倒像是能伸屈自如的活佛济公,这些低级错误别说是一位画圣级别的人物,就是随便在我们身边揪出一个美术生都不会犯的,你们还觉得这是唐寅真迹吗?”
接下来,王天辉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把竹子的刻画,和大篇幅的书法,甚至是印章都找出来了是赝品的证据。
亨利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了。
“我这副画花了近千万买的,没想到却因为不懂而上了当!我这就把它撕了!”
亨利越想越气,这副画挂在这里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上手就要撕画。
王天辉拦住了他,“别撕啊!虽然这不是唐寅的真迹,但确实也是一副古画。”
“什么?那这副画到底还有没有价值啊?古画为什么还是赝品?王先生,你给我说糊涂了。”亨利有些怀疑人生了。
王天辉笑道:“唐寅虽死后才成为名家的,但也是他死后没多久的事,因为他的画价值提升上去了,才出现了大量的仿作,这副仿作的时期跟唐寅几乎是同时期的,虽然是仿品,但还是算是一副古画,价值还是有的。”
听王天辉这么一说,亨利脸上皱成一团的褶子这才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