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子楚太子分明就不是。
他……哪儿哪儿都是好的,还待她极好,甚至是能任她欺负。
公主殿下若在出嫁时便知魏国太子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真说不好得欢天喜地成什么样呢。
沉琴:“公主,奴看到……太子和那他几个部下一起出门了。”
赵灵微:“嗯,那就出门呗。”
沉琴:“奴还听他们说……是要去喝酒。”
赵灵微:“没错。酿酒要用五谷,我这儿为了省粮食,都已经不许酿酒了。他这是被他那几个部下带出去蹭酒了。”
童缨这会儿正在替赵灵微收拾屋子,也把那些魏国饰物上的灰给掸一掸。
听到沉琴这么和赵灵微遮遮掩掩地暗示,便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沉琴怕是在想,怎么这子楚太子和公主才洞房四天,就已经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正替公主担心呢。”
赵灵微不明白:“洞房四天,怎么就不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
沉琴着急道:“公主,才四天啊!新婚燕尔,难道不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么?喝喝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难道还能有我们公主香么?”
赵灵微:“……”
赵灵微本就有些心虚,也不好和自家侍女说……他们的洞房,其实根本就还没成呢。
可越是如此,她的话便越是说得冠冕堂皇。
赵灵微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口腹之欲是口腹之欲,床笫之欢是床笫之欢。怎么能有了一样,就想不得另一样了呢?就像我今天呀,就想吃葱醋鸡了。”
傍晚时分。
拓跋子楚同他手下的阿史那三兄弟一起来到了朔方郡内的城北金兆巷。
据说,城内的那位富商便是在此请客。
此处倒的确像是一座府宅,却让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阿史那雷向门口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请柬后,四人便一同进去了。
但在拓跋子楚走进这间宅子的外门时,他便听到门外有一男子和外头守着的人打起了商量。
“哎哎,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啊,真不行。这儿今晚被包了。”
“可我想眉儿了啊。”
如此话语便如同轻柔的薄纱,被风吹着碰了拓跋子楚的耳朵一下。
可不等他想一想,府中负责接待宾客的人就很快走向他们,说道:“欢迎几位来元将军的宴上做客。元将军已然在里面等着几位了。”
元将军……?
拓跋子楚转头去看阿史那风。
可做大哥的还没说话,三弟阿史那雷就已然赶着上来回答了。
“殿下。”他很轻地唤了拓跋子楚一声,而后便道:“那请客吃酒的富商,姓元。他做梦都想试试当将军的滋味,就把这里包下来,唤亲朋好友都来体会一番了。”
接待他们的那位小厮乐呵了,说道:
“我们这儿的主人,原本就是真将军。是以,府中一干人等都知道怎么服侍将军,也知道将军宴请时,都是怎样的排场。今日,定不会让诸位失望。”
听到这句,拓跋子楚更觉古怪。
可阿史那雷却是高高兴兴的。
他说道:“成,我们也是去真将军那里喝过酒的。你们要是安排得不像,不好,我们可得和元金天说啊。”
是啊,他们这一行四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将军”的。
像不像,好不好,可不就是他们能说了算的吗?
但……阿史那雷似乎也是装得太好了一些,看着就是这么的……比平平无奇还要出彩了那么一点点。
当他们一路走近府中的正堂,便听到了舞乐之声。
把自己伪装成了军中一名小校尉的阿史那雷心安理得,带着自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殿下一起在宴席上入座。
只不过,他们几人哪怕只是拿着无名无姓之辈的帖子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