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在大办公室时期,邵老爷就接受过防刺杀培训,然而这几年养尊处优起居八座被万恶的旧社会腐蚀已深的邵强,早已经完蛋了。
所以他此刻虽说头脑清醒想要做出点闪避自保的动作,但身体却很诚实,在滑竿上仅仅扭动了一下,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行动。
就在这时,同样被惨叫惊吓到的轿夫,心头一哆嗦,脚下一滑,肩头一侧,把老爷给掀了下来!
老爷被掀下轿子,这可就是大问题。好在邵老爷身周全是人,就在掉下来那一瞬,自有那身手敏捷的七手八脚接住了老爷。
同一时间,担负警卫工作的随从也是大惊失色。这些人都是经过正规培训的,所以他们太清楚被保护目标出事会有什么后果了——现在是野蛮的十七世纪,邵大官人要是挂了,所有在场的随员大抵都是要偿命的。
下一刻,十几个人,七八条枪,n把冷兵器,齐齐指向了发出惨叫的......那一处......草窝子。
要说这处草窝子也是绝妙,位置正好处于路基下方。当大队伍拐下来后,谁也不会想到,手旁遍地可见的草窝子里,会突然冒出如此响亮的惨叫声。
随即,两个身高体壮的警卫扑进了草窝子。一通折腾后,从里面拖出来一个身穿长袍,头戴发髻的土著明人来。
这土著刚一被拖出草窝子,貌似挣扎两下,就给了警卫理由。心下憎恨的警卫们这一刻美帝警察附身,顿时一通枪托皮靴,直把这土著打得哇哇大叫,口中大喊“好汉饶命!”
“行了,别打了,没听人家都把咱们当成好汉了吗?前边还叫老爷呢!”
被七手八脚搀扶起来的邵老爷,发话救了这土著一命。
惊魂普定之后的邵老爷,先是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大批埋伏的人马对他老人家不利,于是他明白过来这就是一个巧合。
虽说落轿这一出有点丢人,但是邵强毕竟是后世思维,他也没打算迁怒这些人,于是发话救了这土著一命。
这一出小小的插曲后,邵老爷扶起了跪地不停磕头的几个轿夫,继续坐上了滑竿,大部队开动红树林。
而那个连名字都没人知道的土著,则被警卫推推搡搡,一路押在了队伍后方。
终于抵达红树林后,看看风景天光都还不错,于是队伍选了一处有着洁白沙子的海滩。随从们很快支起了自带的桌子,椅子,凉伞,摆好了铸铁烤架,拿出了从基地带来的活海鲜,刷上老爷爱吃的调料,撒上蒜渣,办起了露天海鲜烧烤party。
邵老爷这时依旧半躺在竹椅上,不时撸一根串,然后再喝两口纯麦自酿啤酒。撸串的同时,老爷目光深邃,凝视着波涛翻滚的大海,一副哲人模样。
随从们知道老爷习惯,所以大家尽管也在大口撸串,但是没有人喧哗,生怕打扰了老爷思路。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后,邵强终于自言自语一句:“还是要一力降十会啊!”
说完这句“今后对安南工作方针”后,邵老爷貌似通透了许多。做出决定后,他心情一下放松起来:“再来几串烤乳猪!”
胃口大开的邵老爷当即又撸起了五花肉。在撸肉的同时,老爷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害他老人家落马的罪魁祸首:“把那个谁谁谁带上来,老爷我要审问审问!”
“遵命!”
草窝尖叫者很快被人拎到了老爷面前,然后腿弯挨了一脚,做跪地磕头状。
邵强一边撸串,一边打量了大侠一眼。
这位草窝侠和邵强在这个时代见到的所有贫苦农民一个样,貌似更加狼狈可怜一些:五短身材,样貌丑陋,浑身泥土草梗,脸皮青肿,土布短袍破破烂烂,小腿上用布带捆扎一圈,渗出了血色,貌似有伤。
“说吧,谁叫你埋伏在路旁当刺客的?”
听到邵老爷充满戏谑的问话后,草窝侠一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