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战后还是需要欧洲人回来,掏钱消化流水线上那些产品的。
于是在七日限期的后几天里,澳门城里出现了两股人流。第一股就是陆续离开澳门的船队。这些船只什么型号都有,从中式船到西式帆船,上面载满了葡萄牙妇孺老弱。
至于说船只的去向......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葡萄牙人伟大的新任皇帝菲利普陛下在东亚的新领地菲律宾了。难不成还去荷兰人盘踞的巴达维亚?不怕荷兰流氓把妇孺都扣为人质?
澳门的第二股人流是面向大明的。
澳门城里大批的明国商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外带扛活的,抬轿子的,水手,菜贩,鱼贩等等等等,只要是黄皮肤黑头发的,最后这几天统统挑担拎包,络绎不绝地穿过了莲花茎关闸。
很快,小小的澳门城里,就剩下弗朗机人以及他们的仆人了。
留守者的总数还是不少的。几十年的繁衍生息下来,即便不算候鸟一样的贸易商人和水手,光是土生澳人的数量也已经超过了两千人。这还不算他们的仆人——数量庞大的日本人,印度人,黑人,以及殖民者从世界各地贩卖来的,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