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特意借助着大石和树木的掩护,精准控制着马匹往这边赶来。
这时候梅抚西的枪法就有点跟不上了。说到底他也只是经过了短期射击训练的菜鸟,无论是训练时长还是消耗子弹的数目,都远远没有达到普通新兵的标准。
所以他后面两枪都差了准头。对于不再匀速前进,而且左拐右绕的敌骑,两枪都打在了树干和石头上。而对面的鞑骑每躲开一枪后,就能突进五六十米。
冬日的薄阳下,两个鞑兵就这样紧催着胯下战马,踩踏着残雪在一步步靠近。看似单调的马蹄声愈来愈令人窒息,残酷的杀戮氛围令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边的小队成员,现在连来者的面目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低颅阔面,眼角狭长——蒙古人。
当两个戴着毡帽的蒙八旗突进到了前方四十米距离时,梅抚西今天的第二次命中终于姗姗到来一个蒙兵的右肩被铅弹擦过,顿时血流如注,丢开了已经提在手中的马刀。
由于这杆二八大盖的存在,导致两个蒙兵被迫改变了常规战术。正常来说,突进到五十米后双方应该停马,互相先比较几轮箭术再说。之后才会根据情况进入肉搏战——箭术弱的一方会主动发起攻击。
然而在这杆可怕的鸟铳面前,两个蒙人没办法停马,所以弓箭也失去了作用。
至于所谓的骑射,那是在大部队施展覆盖射击时,所有骑兵对准一个大致方向抛射出去的。具体到一个单兵在这种局面下,想要在颠簸奔跑的马背上精准射击,那都是搞笑的,只有电影会这么演。
这就是受伤蒙人丢掉马刀的原因在确定对手的鸟铳威力巨大后,两人便提前抽出了刀准备肉搏,然后受伤,然后丢刀钉子和马蹄铁的故事说得就是这个,小细节滚雪球决定成败。
就在受伤蒙兵用左手抽出腰间短刀,继续咬牙冲锋时,梅抚西身旁两个队员同时发一声喊,对冲了上去。
这两人之前常年护卫商队跑口外,和各路蒙古马匪都厮杀过,手底下早就有了人命,所以对于骑战十分精通。
眼下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三十米以内,蒙古兵用不了几秒就能冲到面前。这个时候,如果不对冲肉搏的话,己方将失去马匹的冲击势能——梅抚西明显不值得依靠,两个队员不能赌他在几秒内杀死对手。
当两个队员挥刀冲出去后,梅抚西手中的火枪便没用了。
背起枪,对着自个狠狠骂了一句“蠢材”后,梅抚西咬牙抽出马刀,同样催马冲了过去。
对冲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两个队员刚刚把马速提起来,四骑已经开始错蹬。
就在这一刻,四把刀同时“砍”了下去。
骑兵在交错砍人时其实根本不用费力,更多是摆好马刀角度,等待对手自己撞上来依靠马匹的冲力可以轻松割断对手的脖子或者手臂。
四马错蹬之后,双方迅速分开。
战果是很明显的之前用左手拿着短刀的蒙兵,他的胳膊已经飞了起来,血浆飘舞,就像史蒂芬周的那道鲜花拔丝一样在空中划出了轨迹。
另外一对交手者打出了平手局,双方在空中对辗一刀,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时候蒙古兵就有些坐腊了刚刚和对手拼了一刀,身体在马上还没有恢复平衡时,梅抚西已经赶了过来,顺势又是一刀。
蒙古兵高超的骑术和精湛的技艺救了自己一命。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索性脱开右脚马镫,借助大腿一甩之力将身体后摆,弹起的手臂精准挥动,险险和梅抚西又对了一刀。
第一回合结束明人方大优,形成了三对一之势。
断臂的蒙人此刻已经是废物了颠簸的战马令他伤口大量喷出血液,失去了武器的独臂侠,已经在马上摇摇欲坠,随时就要栽倒。
给了马匹不到十米的缓冲距离后,两个队员勒住马缰,呦呵掉头,举起染血长刀,一左一右对准健康的那个蒙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