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浑浑噩噩的五个人就被塞进船舱,然后在大明杭州城被强制旅游一圈后,某个自称是公司ceo的夏姓老男人就开始迫不及待的给这伙痴呆傻人“分配工作”。刘哲和另一位难友被分配去操弄新买来的沙船,其余三位被一古脑分到了基建部。
日后被屡屡用来自嘲的五位“弱智一期”成员,就这样在光怪陆离,不可思议中加入了革命工作。
虽说大伙进入状态的时间有快有慢,但无一例外都经历了从无可适从到非暴力不合作再到原来我在前三排这样一个心路历程,总之,过程有点小曲折,结果倒是都一样。
没办法,眼下塘庄里没人权的,大明官府也不会给穿越者做主,实在想不开的可以去跳江——钱塘江就在门外。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没一个跳的
就在刘哲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再一次陷入回忆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鸿达,前海员,同期难友。跑船对于白鸿达来说属于专业对口,所以一开始就被分派来开船。
刘哲听到问话,扭头看了一眼黑黑瘦瘦,同样是渔家打扮,正拿着一个手持测深仪不停摆弄的白鸿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想我那可怜的老婆呗,还能想什么。”
“别扯了,你哪来的老婆,夏先泽这货要的都是光棍好不好。”说到这里,白鸿达嘿嘿一笑:“不过也好,回头弟兄们一人先买几个周正丫鬟先,大明朝啊,嘿,我喜欢。”
“还几个丫鬟?”刘可听到这里,嗤笑一声:“你觉得老夏是那种花公款给你配丫鬟的人吗?”
“狗屁,他也就是早来几天先占了坑,说到底还是一票,眼下咱们可是有十八个人。再说了,银子都是曹总倒腾来的,又不是他夏先泽的。这事今天回去我就要说道说道,我倒要看看有几个不愿意买丫鬟的。”
“咦,听你这么一说,貌似很有搞头啊?”
“唉,你就是部队待傻了,时刻想着听指挥。老夏就是个草头王,那顶ceo的帽子是自封的!曹总只不过默认了而已。我呸,今天他要是胆敢拦着大伙,就让他现场见识见识什么叫民主,我说,你到时候可别拉稀,民主之手举起来,暖床丫鬟就铺床,懂不?”
某人听到这里,两眼发光,连连点头,一脸坚毅的说道:“懂,太懂了,你就瞧好吧!”
随着两个人开心的谈论声,脚下这艘方头方脑的沙船也仿佛欢快了起来,劈波斩浪,摇帆转舵,一路往塘庄驶去。
今时的塘庄,早已不复往日的萧瑟。门口的小河汊子里,几十号浑身黄浆,只穿着裹裆的力工,正热火朝天的在河湾里挖泥。沿着河湾与塘庄之间的直线,还有群人在挖着一条半米宽的沟渠,远处塘庄的后墙外,能看到搭建起来的竹木脚手架,有工匠在爬上爬下,一片繁忙景象。
沙船缓缓停在了离河汊百米远的地方。
前边还停着三艘空槽船,船夫们正喊着号子,从舱底抬出一块块长条青麻石,岸边的脚夫汗如雨下,用木轮车把一块块麻石往工地推去。
刘哲等船停稳后,招手喊来火长交待几句,然后就和白鸿达两个人跳下船,往庄里走去。
塘庄门前此时也是热闹非凡。两位师爷打扮的人正坐在那里算账,背后是三五个带刀小弟,各路“柜首”正围着师爷结算着当天的工钱。刘哲二人知道自家牛高马大,有似匪类,人多的地方也不好多待,默不作声勾着头走进庄里。
由于后院在施工,所以穿越者最近都待在偏院里。两个人进去后,发现大伙都在,围着两张方桌在开饭。连一向神出鬼没的曹大董事长也在,西装t恤马尾辫,正对着一盘大黄鱼猛下筷子。
这两桌人很有印象派风格:披着袈裟,留着三毫米板寸的和尚,道袍和假发髻扔在一边,内穿衬衣的道长,头发半长不短,满脸横肉的头陀,外带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