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他表情严肃:“肺叶都堵满了,血氧饱合度上不去,就算之前救回来了,照理说,也一样没用。”
“刚才孩子已经出现了消化道出血、肝肾功能异常的情况,再撑下去就是全身器官衰竭,外加脑死亡。”
温主任摇摇头:“我就是不太明白,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们为什么不同意切开气道抢救啊?”
“大夫,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孩子不就是得了个肺炎?”那位父亲扶着有点瘫软的母亲问道。
“就有,真有。”温主任又展示了一下照片:“你见过谁家肺炎还能长成这样的?重症肺炎导致的塑型性支气管炎,致死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不懂就上网去查查。”
那父亲也无语了,他倒也真是没见过。
这么罕见的病症,别说一般人没见过,温主任在儿科这么多年,也不过就见过几例。
“我也是听一个亲戚说,大夫在医院急救,不管怎么跟你商量,都不能切开气管。切开插管的,就是白花钱,一个也活不了。”
“谁在这造谣的?”这下温晓宇真的生气了:“胡说八道!我这辈子经手切开插管的人多了去了,一多半还都好好地活着呢,倒是那些不听劝的家属,后悔都晚了!”
“今天也就是这孩子命大,要不是我们陶大夫,哼哼,你俩现在指定在那哭呢!”
温主任教育完了妨碍抢救的家属,又把陶乐推了出来,自个儿干脆转身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儿说:“我还以为是领养的孩子呢,这么不上心!”
“啊,陶大夫,今天谢谢你啊!”家属这会儿也多少有点后怕,连忙跟陶乐道谢。
“不用谢我。”陶乐麻利地跳到一旁:“今天主刀的是我们沈主任,不签字承担风险的却是你们父母。”
“签了的风险也不小啊!再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男子小声地嘀咕道。
陶乐的火气也上来了。她看得出来,这位父亲还是口服心不服,便直接沿着温主任的路线继续前行:
“因为家属不配合,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脑损伤和其他后遗症。就是未来出院了,也得细心照料,多加观察。”
她表情严肃地摇摇头:“以后还得多配合医生,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遗憾。”
这话说完,陶乐也施施然地走了,只留下两个家属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