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邶新避过青姐儿的目光:“是!”又焦急解释:“表妹,你莫怕,我不会负你。”
“你都要成婚了,新娘子不是我!你还说你不会负我!罢罢罢,就此两别,各自安好”青姐儿转身欲走。
城邶新从背后一把抱住青姐儿:“表妹,母亲要我娶沈姐姐,若我不答应,她就要绝食,我也无可奈何!母亲答应我了,只要我娶了沈姐姐,就把你给我做妾,你放心,我一定对你好!表妹,我一辈子对你好!”
一边说一边亲着青姐儿的头发,她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光滑,犹如缎子一般,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安的药香。
青姐儿一嘴咬开城邶新的手,转过身,冷漠的看着城邶新:“城邶新,你竟然让我做妾!我林家嫡长女,堂堂二品大员家嫡长女,给你做妾,你配么?你真让我恶心!”
“表妹,你莫生气,你家现在只有你一人,你除了跟着我,还能去哪?你放心,我一定护着你,必让你受一点委屈,好不好?”
“与你无关!”
城邶新还要上前,可是青姐儿看他的,是什么眼光?
他的青妹妹看她从来都是暖融融的,带着欢喜的,可现在她那是什么目光?
就像有一次自己不小心踩到狗屎,同窗看自己的眼神一样。嫌弃?恶心?
不知好歹,冷冷她,她才知道,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城邶新淡淡道:“表妹先静静想一想何去何从,雪儿,送表妹回院子休息!”
青姐儿微笑:“不牢大驾,我自己会走!”
转身出了书房,慢慢往回走,往哪里走呢,翠竹呢,翠竹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青姐儿冷冷笑了,朝二夫人正房走去。
秦氏在堂上悠闲的品着茶,抬头笑道:“姑娘来了?坐吧!”
青姐儿行了一礼:“二舅母,翠竹和他哥哥跟了我许多年,请你帮我救救她,她是被冤枉的,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做得出给人下毒的事情。”
秦氏微微一皱眉:“人命关天,我也没办法,姑娘来迟了,我已让人将他们兄妹送到了大理寺。”
青姐儿再次压下口中的腥甜:“二舅母帮我想想办法,我实在离不开他们。”袖里静静的拽着手帕子,去年也有个丫头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不见他们报官。
秦氏低头想了半响,慢悠悠的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就看你愿不愿意!”
“舅母请说!”
“皇后有个弟弟,与你同岁,还未说亲。你若愿意嫁给他,我进宫去求皇后,要个口谕,此事也许可就。”
“我愿意!”
“你都不问问皇后弟弟什么样子么?”
“不用问,我愿意嫁,请舅母帮我!”
“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皇后弟弟早年走失,天性淳朴!”
“只是淳朴,那也不缺人嫁罢!”
“皇后眼光较高,要大户人家女儿!
偏偏那孩子还有个克妻的名声,已经说定了五门亲事,偏偏每次要成婚时新娘子就出了意外,不是掉水里淹死了,就是得病走了!”
“无碍,劳烦舅母为我操持一二!”
“姑娘客气了!”
第二天晚上,翠竹兄妹两安然无恙的回来,除了受到惊吓,没受其他的罪。
青姐儿把所有私房给他们,吩咐道,你们去苏州买好宅子再,来接我回去。
半月后,青姐儿穿着红衣,坐在新轿子中,摇摇晃晃的奔向自己的新郎。
听着外面欢欢喜喜的炮竹声,青姐儿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对不起了,我的夫君。
青姐儿心中唯一的愧疚,就是新郎,
因气急攻心,又没得到及时的医治,病已经成大症,自己瞒着程家,瞒着蒋家,即使她的夫君是个痴儿,那又怎么样,自己害的他又背上一个克妻的名声。
若有来世,必定嫁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