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父亲他冥顽不灵,不过还好有你青出于蓝,你母亲那时真真可惜至极,一步之差就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凤位,时运不济,谁知道横空出世个继后之子出来。”
荀澈听言眸光一闪阴寒,那些人该欠的他自然是慢慢讨回来,向方晋云拱手道,
“这三万兵力的遣乡名册还有劳舅舅操心,替沥儿遮掩好,上报给户部的时候要躲过那位的耳目也不是易事。”
方显云闻言胸有成竹一笑,“你怕是不知道天助我也,沥儿知道当年滨州被水淹没,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这三万兵力大多是那时进的西宁军营,跟父亲南征北战,好多兵士都无亲属,无人过问去来何处,尽管放下一百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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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春熙内,今日是静南郡主的及笄礼,这种派头肯定是盛京头一份,要为静南郡主束簪的人,自然是她嫡亲外祖母太皇太后亲自来,赞者倒没听点的是哪家贵女。
有些夫人早就后悔当初,倘若当时不嘱咐女儿躲着长懿大长公主之女,即是女儿进不来天子后宫,能和未来皇后亲近些扯上关系也是有于荣焉。
长懿既然知道楚谨纶是女儿身,她也懒得去再给女儿费心思找什么闺秀做赞者,直接让楚谨纶做赞者就够了,至于楚谨纶男装女装示人她觉得无大碍,她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长明春熙的一叙亭,一行丽人相持而立,气氛颇为尴尬。
丽容稚嫩青涩,颊带两个小酒窝的少女面带窘然,不好意思看对面的杏眸朱唇,眉间含着愠怒的武珈彤,
“姐姐千万别气,是阿容贪吃该死,找女官姑姑要来的乌鸡汤,不想那么不小心,刚才走路不长眼撞到姐姐身上,把姐姐好好的衣裙给洒了汤水,我真该打,该打。”
话落少女阿容就要挥手往自己脸上扇去,武珈彤立马上去制住,暗想这自称阿容的少女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这是皇宫内院。
她虽然是从小地方出来,可也知道自己父亲新封承恩侯,她仍然要夹紧尾巴行事,不能借故往杆子爬。
今日是静南郡主的及笄礼,衣裙有污恐怕失礼于人前,对自己名声不好,她初来乍到,也不知大家闺秀规矩出门会另备一套衣裙。
“罢了,妹妹这是让我难堪,真有心赔礼道歉,倒不如给我先找一套衣裙换了,姐姐就此谢过。”
阿容吐吐舌头,鬼精灵的模样,笑道,“姐姐大人有大量,找一套衣裙那么简单,放心放心,我家表姐身形和姐姐相差不多,肯定能穿上。”
阿容回头,向亭边喂鱼的方若芙招手喊道,
“若芙姐姐,快过来呀,阿容闯祸了,我的汤不小心洒在这位姐姐身上,你有没有替换的衣裙给这位姐姐,替阿容赔罪了。”
方若芙听闻拿出帕子擦擦手,甩掉多余的鱼饵,眸色不明,看着水里的鲤鱼争食不休,
“你们呀那么笨,谁要是来钓,随便给点鱼食不就给钓走了,下次可长点心。”
话落,方若芙转过身子从远处走过来,手指狠狠点阿容的脑袋几下,嗔怒道,
“净给我惹不完的烂摊子,真是拿你没法子,”
随即弯膝给武珈彤赔礼,“姑娘莫气,我家表妹是真冒失鬼,这丫头片子每次做错事都要给自己脸上来巴掌,让人头疼的很。”
武珈彤连忙把方若芙扶起来,方若芙招来丫鬟去拿衣裙,对武珈彤道,
“姑娘姓甚名谁,我是方若芙,洪国公家的,今日全当给姑娘结个缘分,回府我再给姑娘上门赔罪。”
武珈彤闻言连忙回礼,她刚来京都,不知道什么利害关系,有人想要结交,她当然喜不自胜,遂点头道,
“我是新封的承恩侯之女,方姑娘不必如此。我惭不敢当。”
下面方若芙有心奉承,体贴给武珈彤说这盛京的闺秀性情,权贵世家,武珈彤听闻欣喜若狂,顺势就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