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只能旁敲侧击荀澈能暂时不要出手,她唯一能依靠的还有楚谨纶。
楚谨纶明面上身为南凉王的大王子,带进盛京肯定有人手,她也不忍心昔昔就这样落入荀澈的手中。
女孩什么都不懂,听荀澈对她做的事,俨然把该占的便宜都占尽,最可怕之处,荀澈想把昔昔困在重光殿的念头,要脱离荀澈的控制,并非易事。
楚谨纶暗叹长懿大长公主那边还真不能轻举妄动,她在南凉王那边,竟然听到了有关前朝余孽的消息,已布置人手往盛京赶来。
四月底到五月,是异国边境进行朝拜天子之时,到时候各方势力一聚,盛京的风云变幻,真的是难测,稷太子一脉寂静无声,拉拢了那些势力,谁也不知道。
荀澈自是待这个机会,不管是神是鬼,他布置了三年,进了他的地界,是龙是虎都给他盘着,别想活着出去。
女孩自然还不清楚那么多,她现在只想把荀澈打发走,垂下清眸,女孩神色软和了下来,“澈哥哥,是静南不好,我帮你包扎好伤口,澈哥哥宽宏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第37章
男人听言,手指轻轻蹭去女孩樱唇边的血迹,勾唇笑道,
“昔昔的赔礼朕接下,昔昔要是以后每次都能顾念着澈哥哥些,老老实实接受朕的心意,朕还真舍不得让你吃那么多苦头。”
荀澈话中暗藏的锐色昔昔只能装作没听明白,荀澈时时刻刻都不忘记警告她,女孩玉手遂按住荀澈往她的唇瓣揉蹭的指尖。
男人故意揉娑唇瓣的触感微微发痛,让昔昔禁不住浑身战栗。
女孩浅黛秀长的细眉一蹙,无奈开口,“澈哥哥可否先把静南松开,我去找伤药给你包扎,澈哥哥你先坐下便是。”
男人眉眼微动,松开钳制昔昔腰身的手臂,踱步慢慢坐到软踏上,凤眸静静看着,昔昔面带犹疑寻找伤药。
昔昔长到十五以来,大抵能接触过的男子除了孟源这个亲身父亲,还真没有他人再近过身。
更不要说,女孩心里不敢置信,她三番两次给一个不可能的男人亲自包扎上药,虽然这伤都是自己咬的。
少顷,昔昔在妆台磨磨蹭蹭翻出香木雕花药盒,女孩心绪杂乱,在荀澈如炬灼灼的目光中,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挪步到软踏前,迟迟来给男人处理伤口。
荀澈臂弯处看似一块洇透点点的血色,在月白锦缎袖袍上,可男人清楚昔昔一个女儿家,能有多大力气,她咬的时候还是留有余地,只堪堪破了皮。
荀澈暗笑昔昔牙口倒是锋利,上下四个小巧带血的牙印对的整齐的很,他步步算计逼昔昔退无可退,若不再让她咬一口出出气,也着实说不过去。
有了上一次经验,昔昔这次还算熟练,柔荑拿过一把小铜剪,女孩眉稍微凉,玉齿轻咬唇瓣,她也顾不上羞耻,手拿起小铜剪对着荀澈的臂弯处,剪“撕拉”一声开始动手。
昔昔出手利落,就把男人的月白袖袍,从臂弯出剪下半截出来,完完整整的一块袖布,直接甩落扔在地上。
男人张劲痩实白皙有力,显出清晰几道青色血管的小臂露出来,昔昔不好意思别过脸去,羽睫掩住清眸的无措,她是存心给荀澈点难堪,现在心里却升起几分悔意,但好像不应该这样才对。
而荀澈凤眸微挑,看着他已经只剩半截的月白袖管,刚好在臂弯处,露出半个小臂,凉风袭过倒是把他的暗火消殆大半。
荀澈薄唇勾起的笑意倒有意外之色,他以为女孩拿铜剪是剪包扎的纱布所用,但没想到昔昔会拿这个直接剪袖袍出恶气。
荀澈夺过女孩的铜剪,看垂首不动的女孩,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昔昔莫非是拿它在出气,澈哥哥没想到你会选这般做法,刚好,朕和昔昔互相扯平了。”荀澈所谓的扯平只有他自己明白。
女孩抿紧樱唇,把案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