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恭恭敬敬地指示着忱琢停在空位上。他纤长的手指扶着方向盘向后倒,目光瞟着后视镜,顺利地将车停在库中。
他眼神沉静,停车的动作自如熟稔,姜瑶看了两眼,忽然发现忱琢即使停车都是如此好看。
她轻咳一声,为自己不分时候的痴.汉行为感到十分惭愧。
“我给温冬茹打电话。”
这家餐厅主打私房菜,味道不错,姜瑶曾经在这里吃过一次。
也算是给方闵越的接风宴。
他们两人上二楼,便看到一男一女站在楼梯拐角处,笑容满面地等着他们两个。
一位是温冬茹。
另一位站在她身旁,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个头中等的男人,便是方闵越了。
他比温冬茹还要大一些,明年便是三十岁。
方闵越微微笑着,看到姜瑶二人,温声说道:“姜瑶,你又变漂亮了。这是你男朋友吧,我在路上有听温冬茹说过。”
姜瑶拉住忱琢,向他说道:“这位是忱琢。”又向忱琢说道:“这位是方闵越。”
方闵越微笑着点头示意:“风华正茂,真好。”
忱琢微微抿唇。
“谢谢。”
比起温冬茹身边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准老公,姜瑶拉着忱琢,总感觉他像是老家回来的弟弟,两人年龄差整整有将近十岁。
他们几人在包间坐下,幸好有小包间,否则四个人也未免太过空荡。
“你们点菜吧。”
“不不,你点吧。”
姜瑶和他们两人推来推去,最终还是方闵越点的菜。忱琢坐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喝茶,看起来相当乖巧。
这么一对比,更显得像是老家的孩子了。
姜瑶:“……”
许久没见方闵越,比起以前的中规中矩,在外地出差,又去异国外派几个月,明显话更多了,也洋气了许多,手腕上戴着的表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在等饭期间,他给忱琢和姜瑶送了礼物。
包装小盒里,是两份香水。
方闵越歉意地说道:“学生可能不会喷香水,抱歉,之前我们家冬茹没跟我提前说清楚,实在是不好意思。哦对了,这是祖马龙的香水,同事们都说不错。”
忱琢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闻言,扯起了毫无温度的弧度。
他拎着手里香水的袋子,看到上面印着的logo,想起魏遇的房间里摆着一大堆这样廉价的香水,大多是用一次觉得不好闻,回头就处理掉了。
他低垂着眉,当做没见过似的,道了声谢之后随意放到一旁。
姜瑶笑着说谢谢。
方闵越的确变了许多,姜瑶见过他几次,都是在饭桌上安安静静笑着听温冬茹说话的人,现在却是侃侃而谈,长袖善舞。
一边吃饭,一边谈着国外的风土人情,谈着他在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的沉思人生。
谈论哲学,谈论艺术,谈论下雨天短暂停留在柏林墙的心境。
温冬茹有迷妹滤镜,听得津津有味,姜瑶安静吃饭。
末了。
方闵越还要朝着忱琢补上一句:“大学时间很多,一定要多走走多看看,哪怕是穷游,也会对一个人的心境有所开阔和帮助。千万不能总是盯着学校的那点东西。”
他就像是过来人的谆谆善诱,语气温和。
忱琢只能继续在姜瑶面前做一个温顺的弟弟。
尽管他最反感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充长辈,尽管方闵越说的“长长见识”于他而言,已经是用完了几本护照的回忆。
姜瑶轻笑着说道:“读万卷书也算是行万里路,眼界开阔的同时,心也要开阔才好。”
她是在替他开解。
姜瑶清楚方闵越没什么恶意,只是她护短,见不惯别人来教育她的弟弟。忱琢只能由她自己来教育。
方闵越闻言,像是意识到什么,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