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音倒也守信,直接将她放开,云栖立刻掐断了那香,可那味道在屋中散去还需时间,她免不了吸入。
李崇音感受不到云栖的绝望,他看着她选的字,笑道:“戟,代表着戈与矛,杀伤力惊人,倒是比詹字要好了不少,选的不错,以后就叫戟州吧。”
眼看着云栖慢慢软到在怀里,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用,他微微一笑,单手又写了三个字。
此时梧桐走了进来,神色很是焦急,看到李崇音扣住云栖的动作,目光闪了闪。
她想告诉李崇音魏司承的兵就在附近,却被打断,梧桐看到宣纸上方的几个字:李、变、天。
李崇音抚摸着这几个字,淡声道:“若以后有我的继承者,那么就叫这名字吧。我不信天,自要将这天给变了。”他说的那么笃定,似乎天生就该如此。
梧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这份意义非凡的宣纸。
李崇音又告诉了云栖一个信息:“他现在为了找你,已经发疯了。”
云栖眼皮微颤,却越发用不了力,无力的抓着他。
“公子!”梧桐看不下去,都兵临城下了,为什么公子还那么淡定。
李崇音挥手,让她下去。
梧桐不甘地行礼,将门关上。
云栖软倒的身体被李崇音接住,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她觉得这种意识清醒,身体却使不上力的感觉似曾相识,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崇音坐在床沿,指腹轻柔地按过她的唇瓣:“想起来了?”
云栖气得全身发抖,她以为那个春梦根本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云栖脑海里划过大婚当日,魏司承笑着说“我亦然”时的笑容,心紧缩了一下。
“那我们继续吧。”李崇音慢条斯理地脱去自己的外套,然后手指勾起她的腰带,轻轻一抽,衣服敞开……
手掌下的身体紧绷,全身都透着拒绝的味道。
遥想当年,使劲心机也要自己靠近的姑娘,李崇音的笑意含着一丝苦涩。真是世事变迁,你变了我却一直没变。
李崇音手下不停,自顾自地说着:“一开始我还很奇怪,为何他后院里明明环肥燕瘦的女子那么多,却并不多加宠爱,连怀孕的宠姬也没任何特别,后来,我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
云栖厌恶地瞪着他,仿佛他是最恶臭的臭虫,他觉得她的眼神有趣:“肃王说,皇九子的后院是他的后花园,所以,你懂他的意思吗?”
云栖张了张嘴,几乎对魏司承的怜惜与情绪到达了巅峰,那些魏司承所隐瞒的,不愿提及的,他不堪的过去。那代表着他所有的无奈、痛苦。
所有的感情却又迅速被抽空,她隐隐猜到这个情蛊的作用是什么了。
“所以,他不会碰所有脏掉的东西,哪怕只碰了一点点。”李崇音轻轻撩拨着云栖的里衣,靠在云栖的侧脸旁,轻慢地吐息,厉眸却看向窗外:“所以,你看他会信你吗?已经被我弄脏的小云儿…”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穿过李崇音的发髻,被他险险躲过,射穿墙壁。
放眼望去,窗户对面的大树上,男人站在一根树枝上,握着弓箭,朝着这边拉弓瞄准,他鹰隼的目光死死盯着里面正在密切交流的男女。而最让他闷痛的是,女子极为柔顺,没任何反抗的行为。
你竟是愿意被这个畜生碰的吗?
魏司承沉痛地移开了视线,厉声道:“放了她!”
云栖用尽力气转头看窗外,却见魏司承连一丝目光都不愿看她,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李崇音冷笑,抓着已面露绝望的云栖,掐着她走向窗外。
魏司承一看云栖被挡在最前面,命令所有士兵按兵不动,太了解李崇音此人的无所不用其极。李崇音趁此机会,直接跳窗从屋檐上离开。
看,多么轻易。
一旦拿到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