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接近,碰上了他的衣角,见他没有反应,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靠近,刚要吻上他的下颔,她不敢碰其余地方,怕亵渎了他。
李崇音猛然睁开眼,一掌将她拍了下去。
蒟蒻的胸口顿时疼痛难忍,她蜷缩在地上。
一只白玉靴踩在她疼痛的地方,蹂.lin着这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下等品,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微微一笑:“真恶心。”
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襟,翩然离开。
冷风吹在蒟蒻身上,她眼睁睁看着那人像对待一件废品般对待自己。
“啊—呜——”死死捂着嘴,泪水喷涌而出。
喜烛燃了一整日,魏司承率先醒来,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他看着怀里人,想到昨日未完成的事,心中骚动。手指挑起她纤长的睫毛,拨了几下,真长。见云栖梦中蹙了下眉,才停止这幼稚行为。
魏司承不眨眼地看着人,一个时辰后天际渐亮,才起身让在外守夜的雪蝉准备洗漱用的水。
雪蝉低声报告紫鸢的事已经处理好,新的紫鸢还要训练几日,最快能在三日后到王妃身边。
魏司承回头看了眼纱幔后熟睡的人,以她的性子要知道真相还不知要哭几日,魏司承头疼地抚着额。
魏司承接过水,挥退了其余婢女,端着水将巾帕沾湿,轻轻敷在云栖脸上,准备将她脸上的妆容洗去。
云栖有些迷茫地睁眼,看到陌生的床顶,才想起她已经成婚了,眼前的是她前世今生都未变过的夫君。
见魏司承的动作以及脸上湿润的帕子,立刻清醒了,云栖垂着视线:“我、我自己来就好。”
她没想到魏司承会做这种仆从做的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还好此时雪蝉已经端着进宫穿的衣裙走入,云栖洗完脸就抓起裙子躲到屏风后头,几个婢女入内替她更衣。
魏司承看云栖跑得像兔子似的,一转眼没了人影。
笑着摇了摇头,怕什么,我能吃了她?
云栖坐在妆奁前,看到上方的那支桃木簪子时回忆了下自己昨天的行为,不记得当时把它放哪里了。见魏司承在对外头管家说话,悄悄将它藏了起来。
若是被他知道她平时不戴,成婚时却随身放着,定然要取笑她。
魏司承将云栖换下来的喜服交给管家,让他查一查上面的香味都加了什么成分。
走来时见云栖妆发已完成,让他不由想到古代一些揽镜梳妆的诗句,心头柔软一片。
看着妆奁边复杂的女子妆容用具,不耻下问:“哪个是画眉的?”
云栖用的是自家胭脂店的石黛,指了指,见魏司承不说话,伸了手。
云栖愣愣的,递给他。
看着魏司承凑近,不熟练地为她画眉,他的指尖偶然划过肌肤,抬眼便能看到他认真的目光,云栖蜷着的手指不由地紧缩,颤着眼睫一动不动。
魏司承不由一笑,怎么这么乖?
乖得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了。
云栖觉得每一呼吸都难熬得紧,好不容易熬过这段时间,还没松口气就发现铜镜里的自己居然含着些许春色。
这是她?
她这么快就忍不住去靠近他,想要不顾前世生死间的教训,去相信了吗?
见云栖刚才小脸还红扑扑的,一会功夫就白了。
魏司承奇怪道:“怎么了,没吃早膳不舒服?”
云栖随便找了个借口:“有些担心入宫。”
魏司弯身承整理了一下她的裙摆,道:“只是一个过场,而且你又不是没入过,前些时候不是常常去看我吗父皇很喜爱你抚琴,说特别有灵气,他向来欣赏才女,私底下还说你是真正的闺秀。”
见云栖睁大了眼,魏司承双重肯定:“没必要哄你,都是原话。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优秀到我想把你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