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让云栖走近些,错开视线,微有些不自在:“没碰过她们一根指头。”虽这般解释,颇有些不符合他平日作风。他做什么又何须向人解释,但魏司承觉得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
他与云栖之间的误会阻碍已经够多了,再添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挽回她的心。
“殿下不必与臣女解释,您若碰了,臣女定会向皇后讨懿旨为您纳入后院。”云栖从理性的角度宽慰魏司承,比魏司承还冷静了许多。
既然答应了赐婚,无论他做了什么,在和离前,她都会为他处理好这些。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前差点要定亲的严曜,若他有类似的事,她也会视情况处理。
对云栖来说只是平常,却不料魏司承抬头,略带锐利的目光凝望她。
他原本喜悦的心,再次落到了地底。
若有一点在乎他的后院,她也不该如此快速冷静的想好对策,语气中甚至没半分勉强。
他不断地在这些小细节中感受到这场婚嫁全是他自导自演得来的,甚至比她直接拒绝还要痛彻心扉。
云栖,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看一看我,回头看一眼,我没那么糟。
魏司承眼中的苦涩尽数掩藏,没有一丝一毫地泄露。
云栖被他抬起的视线看得心慌,犹如猛兽出笼般。
“怎么——”云栖还未说完,就被扣住了手腕。
他将离床榻几步之遥的云栖猛地带到了自己床上。
“啊!”
云栖站立不稳,半个身子落到了柔软的薄被上,感受到下方坚硬的身躯,顿时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不等站好就挣扎了起来。
魏司承特别不喜她那种死气沉沉,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因为惊慌失措满脸染着红晕的姑娘,这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而不是一个仿佛灵魂都垂垂老矣的人。
魏司承轻轻捏着云栖的下颔,弯身靠近,还是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李姑娘怎的这么不小心,可是摔疼了?”
云栖有苦说不出,没想到对方这般颠倒黑白:“您太……过分了!”
魏司承歪了下头,极为无辜:“若要亲近本王,说一声便是,何必如此?”
云栖狠狠瞪着这厚脸皮的家伙:“您……您快放开臣女!”
过于靠近的距离,甚至能隐约看到他眼眸中倒影着自己模糊的身影,云栖觉得自己仿佛猛兽利爪下的挣扎无用的小动物,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挣脱不出。
“还用敬称呢,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的聘礼都到李家了吧。喊一声夫君如何,阿七?”说着,半搂住云栖的腰,从背后不紧不松地箍住她,轻轻咬上了她的耳廓,磁性地低音掠过,“该罚。”
云栖这倔性子,不能一味的退让,该需要下猛药的时候还是得下,魏司承丝毫不手软。
云栖挣扎得越发厉害,意识到刚才她的什么行为可能惹怒了魏司承,他平常可不会这么孟浪。特别是挣扎间,隔着衣料能感觉到对方完全有别于女子的强健体魄,这让几乎没与男子亲近过的云栖不断颤栗着。
这时候,宫女捧着重新取的药和云栖特意吩咐的粥走了进来,刚要行礼就看到端王像个登徒子一般强行搂着那看起来就娇娇弱弱的李家小姐,顿时大惊失色:“端、端王殿下……”
云栖眼前一黑,差点羞耻地要晕过去,她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挣扎的幅度也小了许多。
偏偏那人咬了她耳朵后,还颇为虚弱地说:“别动,我伤口疼。”
云栖多少还顾忌着对方这飞来横祸,怕真与自己重生有关,烧红着脸也没再动,只是整张小脸都快埋入胸口了。
“本王正与未来妻子嬉笑打闹,大惊小怪什么。”魏司承慢条斯理地说着,让宫女把东西放下,“出去后让别本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