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一定是在静居待太长时间,看多了女子间的把戏,把人心想的如此复杂做什么。
但还是开口道:“我看你这些衣物还很新,不若给我吧。”
云栖倒没想那么多:“你还看得上这些?都穿旧了的。”
左右蒟蒻也快要离开,上辈子虽然与自己无关,这辈子也有被李映月迁怒的成分。
不过比起蒟蒻,她肯定是与司棋关系更好些,说罢就送了给她。
原本在静居也是如此,总是云栖倾听,司棋说的起劲,短短时间把这几日的八卦都告知云栖。
两人出静居时,一看到她们,依然让一群丫鬟妈妈们停下了手中的活,也许她们怎么都想不到,原本与她们同是婢女的云栖,有一日能成为她们仰望也不可及的李家千金。
已经不能用惊吓和羡慕来形容,因为李家千金,已经是她们不能想的存在。
云栖粗粗一看,果然发现一些闪躲的婢女,云栖故意对她们微微一笑,吓得她们肝胆俱裂。
她在静居其实过得很自在,不需要做活,好吃好喝的,一些冷眼和小动作简直是毛毛雨。但这样吓吓她们,让她们后头寝食难安不是更有趣。给点教训,不然让人看低了她才是麻烦。
司棋将云栖送到懋南院外头,离开前走近云栖,悄声道:“三公子让我问你,送你的兆沣阙笔墨纸砚,去了哪里?若要卖,可别太便宜了。”
云栖咯噔一声。
不是吧,他这是怎么发现的?
还用这种方式告知,这人做事能不这般吓人吗。
“你不会真的卖了吧?”
云栖:“……”
让当事人发现就很尴尬了。
云栖当然不知道,就在她刚卖掉当日下午,正好缺笔墨李崇音命娄尚就近买了,在马车上回信,拿到的刚好是云栖卖出去的那份。
怎么知道的呢,因为送与云栖的那份,是特别定制的图案,世间独一份,一眼便能看出。
云栖刚与司棋分别,就碰到风尘仆仆从邰平阁跑来的李映月,她看到云栖甚至直接无视了去,身后的几个丫鬟纷纷停下,规规矩矩地向云栖喊道:“给五小姐请安。”
无论是养女还是亲女,李映月这四小姐的地位目前无法改变,云栖自然而然成了李家老五。
云栖轻轻颔首,没有丝毫慌乱,举止自然大气,与气急败坏的李映月成为鲜明对比。
这群来自邰平阁的丫鬟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发现云栖乍然从丫鬟变成了小姐,却没有大家以为的乡土气息,也没有畏首畏尾,甚至像原本就在李家成长的五姑娘,这实在让人纳罕。
也难怪向来对子孙要求极高的李老夫人,每每提到五姑娘,也是赞赏居多。
云栖刚进主院,就看到不少丫鬟被命令守在外头,云栖到的时候她们轻轻行礼。
云栖入内,就听到李映月的啜泣声:“母亲,她是您亲生的没错,但我陪伴您十一年,难道这是假的吗,您对我没有丝毫情分吗?”
只见李映月拉住了余氏的衣袖,泪水簌落,着实可怜。
换另一人,也许就心软了下来。
余氏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给李映月递了一块糕点,语气说不上亲近,依旧与从前那般疏离:“你真正的家人过几个月就能进京,你终究不属于李家,该回属于你的住处。”
“您要赶我离开?”李映月也感觉出来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余氏对她始终如此,不亲近,也不热络,总是隔着一层,现在更是如此了,她的心像是冰冻了,越来越冷。
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挽回母亲的心。
“怎么是赶,你是云家人,若你喜欢,当然也可继续住在老夫人那儿。”
也就是说,要留你的是老夫人,不是我。
“母亲,你忘了吗,每年我生病时,你都会伴我左右,你说女儿便是贴心的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