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几个如高婕妤这般,开始说胡话。大部分人都用挠人的气音在喊“陛下”,当然喊别的哥哥弟弟的,也有好几个。
我紧皱了一张脸,忽然替姜初照发起愁来,他大冬天的去北疆巡查一遭没见上青青草原,回到宫里照照镜子,却能发现头顶上长成的这郁郁葱葱的绿色。
唉。
造化弄人啊。
愁了几秒,脑子忽然一亮,瞬间明白过来,云妃方才不是数白菜,她是在倒计时啊……
这一波搞得也太大了吧?
我看向云妃,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如此大胆?”
云妃眼眶缩了一缩,转眼就做出更大胆的举动来,她命澜芝宫的宫女端来十六碗温茶,准备给殿内这些中了毒的美人们一一灌下去。
她先接过来一杯,轻柔地给怀中的高婕妤喂了下去。
我更加不淡定了,攥住她的手臂小声训她:“这毒越稀释越强,你明明也知道,怎么还这样做?”
“母后,”她的目光更冷冽的了一些,但声音却是温和又暖煦的,“你别怕,人就快找出来了。”
果不其然,常婕妤看到茶水递上来的那一刻,似是一瞬间回过神来,猛地扬起手,把茶水打翻了!
“云妃作何要害人?”
常婕妤吼道,抚着榻沿站起身,朝云妃走过来。但她似是在经历某种疼痛,以至于走得痛苦万分,一瘸一拐,嘴里还倒抽着凉气。
这姿态……
真是看得哀家老脸一红。
这里面可能有很多小姑娘还没经历过房事,所以不太晓得,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但哀家在上辈子是经历过的,上辈子同姜傻狗圆完房后,我下床时,就是这么走路的。
云妃拿过一个靠垫把高婕妤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移到上面,嘱咐丫头们把殿内的妃子都移到床榻上,给她们盖好被子。
然后起身,平视着常婕妤,勾唇笑道:“让常婕妤喝茶解酒而已,怎么成了害你了?”
常婕妤咬牙切齿,大概也是在强撑着同云妃对峙,脑子其实已经很浆糊很不好使了,于是道:“你果真是蛇蝎心肠,你明知道这毒越喝水越让人……”
说到此处蓦地住口。
但为时已晚。
云妃唇角弯得更甚了一些,笑容也更亮丽了一些:“常婕妤很了解呀,都知道中毒之后不能喝水呢。”
常婕妤骤然抬眸,一双美目中,凄惶悔恨之色分外鲜明。
殿内令人羞耻的声音渐渐转小。
我望着那些被灌下去的茶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那茶里应该是有解药的。可常婕妤自己打翻了。
“我二人还是出去说吧。”云妃收起了笑,这般说着,便拽着脑子已经不好使的常婕妤往外走。
走了几步就想到了本太后,于是回头望向安然无恙的果儿和我,道:“太后刚才训臣妾了,想来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糟心的事。殿内的姑娘都已经饮了解药,睡一夜就没事儿了。您也回凤颐宫早点歇着吧,明日臣妾带着常婕妤去太后面前请罪,随太后怎么处置。”
“哀家错了,哀家不该训你,”我接过果儿递过来的毛氅,麻利地把它套在身上,兴高采烈,心花怒放,摩拳擦掌,蹭蹭地跟上,生怕错过后面那段,“哀家愿意看!哀家可愿意看这种糟心事了!你要带常婕妤去哪儿说,捎上哀家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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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傻狗走时: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姜傻狗回京:聚众搞姬?精神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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