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再次打量了一圈这单调的装潢颜色,对着镜中的陌生女人瞥了一眼,视线在触碰到她金色的头发时,略不适地收回。
正当公爵打算去办公室那里看看,掏掏抽屉掏掏文件柜,通过三光行动搞明白这个人的身份时……
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怀特小姐!怀特小姐!实验再次失败了,那个人偶破坏了装置——”伊莎贝拉内心悚然,立刻立正站好。
似乎是“门”的地方被迅速打开,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出口,还有一大堆神色慌张的白衣研究员——然而,在此之前,她根本没发现那面墙壁有类似“门”的东西。
这个白色的地方……和弟弟的钟楼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设计的机关手法都有点眼熟?
“怀特小姐?怀特小姐!请您去确认一下,我们已经把暴动的人偶再次制服了,但是……”
哦,是在喊我?
怀特……除了玛丽·怀特和乔治·怀特以外,我现在的身体也是某个姓怀特的家伙的?
联想到口袋里“玛丽·怀特”的铭牌,公爵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怀特小姐?”
不不不,别琢磨别的,先应付这帮陌生人,我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
伊莎贝拉云里雾里地点头,并根据这些研究员的模样,迅速端出了自己印象中属于学者的架子。
“我知道了。带我去看看人偶的情况,准备记录新数据。”
那些研究员们似乎并无怀疑:“是!”
……感谢弟弟一天到晚逼逼的那些东西,我竟然随口能扯出点什么来。
五分钟后,伊莎贝拉看似镇定地跟在那些白衣研究员身后,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向四周打量。
这是一条纯白的走廊,走廊宽敞洁净,天花板上没有任何照明物(起码伊莎贝拉没有看见任何自己能理解的近似于“灯”的装置),视线范围内却是有点晃眼的明亮。
走廊两侧均匀分布着一些白色的盒子——呃,说是盒子不太妥当,这些盒子似乎是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
但没有门,没有窗,没有任何草叶植物或者特殊涂装……白色的一大片,光滑平整,照明充足平均,唯一能分辨出“盒子”与“盒子”之间界限的,是每隔几步就会在墙上出现的圆球形突出物。
那也是白色的东西,但在亮光下好歹投下了圆形的黑色阴影,所以伊莎贝拉把它从墙壁上分辨了出来。
她猜那是这些房间的入口,类似“门把手”那样的东西。
走在前方带路的某个研究员一路都在说话,他好像含着点“努力向上司表达,不是我的责任”的意思。
“怀特小姐,当时情况很突然……您也是知道的,虽然人偶最终决定配合我们的实验,但他还是不够听话……我们每天都会保证对他注射足量的镇静剂,禁闭室教育也在同时进行……但他的不可控性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明显……说到底,您当初关于‘在人偶的囚室里投放一扇量子空间门的虚影,建立起他与其他时空的同龄孩子联系,从而制造人偶的弱点,将其作为筹码掌握’的提案,给他增添了太多的性格色彩……原本,没有启动‘培养人偶的弱点’计划时,他虽然麻烦,但一直很听话。”
这一大段语速极快的辩解,听得伊莎贝拉有点懵。
高智商的家伙难道都喜欢这么逼逼逼讲话吗。
如果是狄利斯这么干,她早就勒令对方“说人话”了——但在高速吟唱的是某个陌生的研究员,伊莎贝拉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其实她一个字都没搞明白,嗯。
“哦,哦,是吗。哦。”
研究员受到了鼓励,振奋地做了几个手势——他情绪有点激动:“怀特小姐,我依旧认为,培养人偶的弱点完全没有必要……在他被弱点彻底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