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抢王冠过来给他戴了。
结果……呵,这个满脑子草的家伙,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作为嫡长子在王位竞争中的处境,也不知道曾陷入的陷境,更不知道自己离王位只差一步之遥。
“所以,妹妹,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可怕的女……”
“她死了。理查德没有收到任何联系。”
梅瑞娜摆摆手,直接打发了这个一脸惊喜的蠢货:“去好好玩吧,哥哥,去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吧,你没有后顾之忧了。”
杰克急匆匆来,喜滋滋地走。
梅瑞娜兀自冷笑了一会儿,召回了退出宫殿的侍女,让她们拉起纱帘,打开窗户。
半晌,侍女长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公主。到时间了。”
“不用你提醒,亲爱的。”
侍女长立刻诚惶诚恐地跪好,双手高举着托盘,让它高过头顶。
梅瑞娜从榻上坐起,将自己干透的指甲,再次伸进茶杯里,一点点沾湿。
红艳艳的指甲油滴下来。
公主哼着歌走进内殿,来到一幅油画前。这幅油画摆在她的书桌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梅瑞娜盯着画看了半晌,然后扬起指甲,一点点的,戳穿了她在油画上的眼睛。
红红的指甲油与赤红色的眼睛混在了一起,像血泪般流淌下来,让画中人黑色的皮带与红色军装一塌糊涂。
“你再如何强势,这辈子也终于毁在了两个蠢材手上。”
“是我赢了,贱人。”
梅瑞娜抠着指甲,慢慢向下拉,直到撕烂了这整张油画,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换上了一张完好无损的,将撕烂的油画扔进了墙角的一个大箱子。
大箱子里已经埋了一大叠撕烂的油画,红色油漆可怖极了,侍女不禁移开了视线。
【大陆,某片海滩旁,机械师的钟楼,早晨七点。】
伊莎贝拉从噩梦中醒来。她梦见了有人划烂了自己的脸。
她满头大汗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愣了好一阵子,她突然打了个哆嗦,惶恐地伸手,去摸索自己枕头下方的位置——公爵大人以前都是把鞭子藏在那里的,久而久之,这成了她感到不安时的第一动作。
没有……没有……没有!
她的鞭子不见了!
伊莎贝拉直接踉跄着离开了床,向那似乎是门的木板冲了过去。
遭到敌人袭击后第一关键:必须立即离开自己驻扎的帐篷,寻找开阔地带——“理查德!理查德!我的鞭子呢!”
“叮叮当当~”小姑娘,你醒啦~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战场。
而是沉缓转动着的巨大齿轮机组,喷出淡淡红色火星的古怪仪器,水晶般的镜面透明地板,还有一条极陡峭的,穿过这些悬挂着的齿轮与仪器的黑色楼梯。
伊莎贝拉先是被这幅仿佛出现在童话图册里的场景震慑了一会儿,然后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在随时警备的战场,手里的鞭子早就被皇室没收。
大家好,我叫咕咕,今年四岁,住在一个神经病宅男的钟楼里。
今天是我入住第一天。感觉很平静,甚至还有点蛋疼。
她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那是刚才高度紧张的后遗症,四岁的身体,还不太适应紧绷状态。
“龙?先生?你在吗?”
昨天入住时,狄利斯介绍说,钟楼就是他的巨龙飞行器,而他给巨龙起了个名字叫“龙”,主仆关系非常良好,以后她有需要可以把“龙”当作管家使用。
虽然她不知道怎么把自己住的地方当成管家交流,但既然那个神经病都能把住的地方改造成飞行器,好像就没什么关系了。
管他机械还是魔法。
狄利斯整个人都是奇妙的神经病,永远不要低估奇妙的神经病,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