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然,但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单羲衍回过神来,冷笑了声,像是不相信苏莺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极力压着要暴起的怒气,阴沉地问:“你再说一遍!”
苏莺说:“我们分手吧。”
单羲衍登时就逼了过来,他抓着她的一只手腕,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再、说、一、遍!”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莺就坦然地望着他几乎要掀起狂风暴雨的深眸,一字一句地回:“我们,分手吧。”
四目相对,两个人僵持不下。
苏莺率先抬手想要让他松开自己,说:“松手。”
单羲衍却愈发用力,把她的下颌都掐出了红印。
但就是不松手。
须臾,他终于甩开她的脸,起身用手拉松了些领带,好像这样就可以呼吸畅通一点。
“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苏莺。”
单羲衍脸色紧绷,语气冷冷地警告她:“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当真,但别再有下一次。”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任由你胡闹。”
苏莺坐在沙发上听着他快步上楼的脚步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站起来转过身,望着已经上了二楼的男人的背影,轻抿了抿嘴唇,嗓音淡然沉静:“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你最好当真。”
曾经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是他突然出现,给了她温暖和希望。
所以在十九岁的苏莺心里,单羲衍就是出现在她生命里唯一的那道光。
但现在,他不是了。
苏莺缓了口气继续道:“东西我会尽快收拾好拿走……”
话还没说完,单羲衍冷沉地带着怒气的声音就从二楼响起:“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收拾走人,再也别回来!”
苏莺平静地应:“好。”
说完,她就去了二楼的衣帽间。
没有从卧室进,从书房那边进去的。
苏莺拎出行李箱来,开始整理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衣帽间很大,放的东西也很多,但真正属于苏莺的并不多。
除了一些衣物和护肤品,还有几款她自己买的平价包包,剩下的都是单羲衍买给她的。
只不过好多好多,她都没有碰过,就连标签都没剪掉,一直放在衣帽间里当摆设了。
苏莺带走了她拆了标签用过的包包鞋子和衣服,钱她会一笔不少地记在她的那个记账本上。
以后连同他曾经为父亲的官司出的所有钱还有这几年供她上学用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并还给他。
收拾完衣帽间的东西,苏莺想起卧室应该还有她在家穿的衣服,浴室也有她的洗漱用具。
她都不要了,他扔掉就行。
苏莺拎起满满当当的两个行李箱,出了衣帽间,从书房来到走廊。
带着行李箱不好走楼梯下楼,苏莺就进了平常她几乎不走的电梯。
——
2018.09.30
想结束了。
2018.10.07
结束了。
——
·
单羲衍就在卧室里,听着开门声起,关门声落。
最后归于平静。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没好气地心想:“爱去哪儿去哪儿,过几天还不是受不了没有他的生活,要回来。”
苏莺叫了辆出租车,给司机师傅报了学校的地址。
出租车刚离开没多久,从车库就驶出来一亮黑色的轿车。
单羲衍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搭好,就这样只穿着一件生了褶皱的白衬衫开车上了路。
他沿着路一路找,都没有看到苏莺的身影,便直接给徐特助打了电话,让徐特助去查苏莺现在的行踪。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