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
“衙门没饭吃?”她轻嗤。
“没薄夫人做的好吃。”薄云岫又往她碗里夹菜。
沈木兮发现,这人现在似乎又有了不轨意图,每次吃饭,从头到尾一直往她碗里夹菜,一早起来就开始以掌丈量她的身量,估摸着是要将她喂胖。
“我吃不了,你别夹了!”她翻个白眼。
再往她碗里夹菜,大家都不用吃了。
薄云岫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方才还伸长脖子盯着看的众人,赶紧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权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薄夫人……太瘦。”他郑重其事的解释,“得多吃点。”
春秀狠狠扒了两口饭,真希望以后也有人,能让她多吃点,而不是想现在这样,谁见着都让她……少吃两口!
按理说吃完饭,薄云岫也该回六部衙门,夜里这般热闹,免不得要加强防备,瀛国的使团快要进城了,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这个全权处理朝政的离王殿下,定是要背锅的。
然则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各式各样的理由,编得不厌其烦。
沈木兮将昨儿的药方收了,悉数放进库房里,瞧着身后的薄云岫,忍不住发笑,“你是怕我在医馆里迷路吗?跟得这么紧!饭吃了嫌太饱,要在医馆里消消食;茶喝着,觉得烫了舌头,要让我给你瞧病。这位爷,您现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碍着你什么事。”薄云岫依着门框,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沈木兮轻叹,盖上盒子,转身往外走,“你还是回你的王府或者衙门去,老守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想你。”他淡淡的开口。
她一愣,“分开才多久。”
早上才分开,哪有人这样粘腻。
“还是想。”他堵在门口,“七年,日想夜想怎么都见不着,如今见着了,自然是要看个够。”
“不腻?”她作势要推开他。
反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低头便吻上她的鼻尖,然后轻轻的碾上她的唇瓣,“甜而不腻,正合我意。”
“看样子,得把皇上赶出问柳山庄才是,都把你带坏了,出口成骚!”她翻个白眼,唇角却扬着迷人的弧度,笑靥如花,“薄云岫,其实你是在担心我,今夜是灯会,你怕节外生枝。”
薄云岫着实是这意思。
她捧起他的脸,“放心吧,有月归呢,不会有事!”
“薄夫人。”他特别喜欢这个称谓,不是沈大夫,不是夏问曦,也不是离王妃。
单纯的,是他的夫人。
薄云岫的——薄夫人!
连黍离都不得不承认,以前的王爷,只在公务上颇有耐心,但如今瞧着,王爷对薄夫人更有耐心,甚至处处亲力亲为,恨不能日日拴在腰上,日日捧在手心里。
瞧这会子的劲儿,派侍卫便衣行事,绕着医馆不断的巡逻,就是担心夜里太热闹,万一有所损伤……
阿落瞧了一眼蹲在门口的黍离,“黍大人,您这都坐了一下午了,进去喝口茶吧?”
“我搁这儿蹲着,王爷瞧着能痛快点,我若是进去,王爷会怪我没守好门!”黍离无奈的摇头,分明是离王殿下的亲随,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侍卫首领出身,谁知今儿……倒成了医馆的门神。
黍离睁着眼睛,瞧着太阳徐徐落下,夜幕徐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