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你一生一世;我也说过,会和你从红衣到白头;我还说过,此生唯有你一个妻。现在,还来得及吗?”
沈木兮忽然落下泪来,唇角凝着七年的苦涩,她扬唇笑了笑,“墙下哪位少年郎,生得这般俊俏,待本姑娘长大了,嫁给你如何?”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泪流满面,“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现在就娶你!”
七年。
佛说,七年一轮回。
红了眼,疼了心。
兜兜转转,心上的那个人,依旧是你!
唇上的春,裂出温暖的阳光,暖了心也暖了身。
我行过山,也淌过河,只为这向往,用尽全身气力。我吻过山峰,也吻过大地,只为虔诚的等待你的归来,号令千军万马,列阵卿前,搏红颜一笑,此生无遗憾。
“薄……薄云岫!”她喊他的名字是那样的断断续续,喊得急了,便只剩下最后那个字,一直萦绕在唇齿间,怎么都喊不够。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将她狠狠揉进怀里,恨不能就此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这辈子再不会有人,能将她剔除。
“夏问曦。”他伏在她耳畔,喊着她的名字,“夏问曦!”
她哭着点头,在,以后会一直都在。
两个人一起颤抖,便会明白,什么叫彻骨的温柔。所有的逞强,终究会变成相濡以沫,从此一遇终身,一睡……到底。
一直到日上三竿,沈木兮都没能起身,薄云岫亦舍不得起身。
他素来很是忙碌,作息还算是规律,今儿却是连朝都不上了,只想看着她窝在自己的怀里,那么近,那么安然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沈木兮是真的累极了,她若是知道某人憋了七年,一旦开闸就如同山洪一般,她是抵死都不会让他肆意妄为的。昔年涅槃换皮,昨夜倒像是拆骨重组,最后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约莫是晕的……
一睁眼,便是某人妖孽般的容色,扬着不知餍足的笑,“醒了?”
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沈木兮默默扯了扯被褥,将自个埋进去。
“是去检查武器装备?”薄云岫问。
沈木兮的脸瞬时烧了起来,赶紧冒头,一时间不知该把视线搁哪儿,“素来一本正经,今儿倒是邪了门,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假正经?”
她不知,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外人瞧着森冷威严,关上门来便只对一人好,只对一人疯,只对一人情有独钟,且热衷于某些事情,一辈子都保持着乐此不疲的热情。
瞧着她翻了身背对着自己,薄云岫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前,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还能说这些话,说明脑子还是清醒的,并未糊涂。”
沈木兮皱眉,这跟脑子清不清醒,糊不糊涂,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别腻!”她耸了耸肩,作势要推开他。
哪知下一刻,某人却厚着脸凑了上来,“不服再战!”
沈木兮骇然瞪大眼睛,心中叫苦不迭。
今儿阳光甚好,黍离一直在院子里守着,这一个个出门的时候,都要趴在院子门口探头,然后捂着嘴偷笑,继而快速离开,谁也没有进来打扰,倒也颇有默契。
薄钰瞧着倚在车窗口,默不作声的沈郅,心下有些担虑,“怎么了?”
“我心里的宝贝被人挖走了!”沈郅垂着眼皮子,“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白白送了出去一般。”
薄钰倒是高兴,沈大夫和爹在一起,那沈郅也会一道留下,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你的宝贝还在,只是多了个人疼她而已,这有什么不好?”
沈郅扭头看他一眼,“你不懂,是我教义父,定要敞开了说心里话。”
所以,是他亲手把娘送出去了。
“你脖颈上的伤怎么样了?”薄钰转移话题。
沈郅叹口气,继续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