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在栏杆处,“她怎么可以……”
“此等祸害若留存于世,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早死早超生!”薄云岫转身。
“薄云岫!”太后红了眼眶哽咽,“能不能……”
“你以为靠着那点东西,就能要挟本王吗?昔年不死,只是心愿未了,如今不死,只想陪伴到老。但若不能相伴到老,权当情深缘浅,却绝不会任人鱼肉。”薄云岫的脊背挺得笔直,“我薄云岫无愧于心!”
太后噙着泪冷笑,“那你就不管沈木兮了吗?不管他们母子了吗?”
“我若死去,他日墓碑上必定刻着亡夫二字,死又何惧!”他冷然拂袖。
“那你不管夏礼安了吗?”太后咬牙切齿。
薄云岫深吸一口气,“老丈人嘛,自然是要管的,但若他知晓你拿他威胁了本王多年,如今又要借此威胁他的女儿,你觉得他还会苟且偷生吗?太后自己的心肝是黑的,便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一般,满心自私?省点力气,颐养天年吧!”
“薄云岫!”太后声嘶力竭,“那、那可是……”
“如果有朝一日,太后发现自己所有的深爱和愧疚都给错了人,不知道会不会以死谢罪?”薄云岫走两步,临了回头,不温不火的瞥了她一眼,“需要递刀子的时候,记得打声招呼,本王不介意亲自给你磨刀!”
音落,他再也没回头。
墨玉回来的时候,只见着太后靠在栏杆处,气得唇色发紫,差点没厥过去。
“太后!”墨玉骇然。
太后喘着气,“薄云岫说,说魏仙儿未必是哀家所生?他素来不是人云亦云的,你马上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薄云岫说夏礼安的女儿……”
墨玉心头微紧,“奴婢明白,太后,冷宫不宜,还是先走吧!”
“死的是宜珠,那仙儿去哪了?”太后许久才回过神来,“她被谁带走了?”
“太后娘娘,其实很多事,奴婢都没敢告诉您,魏氏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墨玉搀起太后,“之前倒是没什么,事情是从沈大夫出现之后发生的,奴婢此前觉得魏氏温婉贤淑,可后来暗卫无意中发现,宜珠在严惩当初伺候过夏问曦的婢女,这心里头便隐隐有了异样。”
二人缓步走出了冷宫。
大雨哗哗下着,太后身子寒凉,“你说她……”
“当面人,背面鬼,平素宽厚待人,但独独对于夏问曦的婢女,轻则打骂,重则……”墨玉轻叹,“太后娘娘,奴婢是真的担心,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脚下骇然一滞,太后面白如纸,“你、你也这么认为?”
弄错了?
魏若云……难道魏若云真的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问柳山庄门前。
沈木兮撑着伞,瞧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薄云岫,“发生什么事?”
想了想,他接过她手中的伞,将她揽入怀中,护着她往庄内走去,“这么大的雨,跑出来作甚?不怕招了风寒惹我担心?”
她一愣,瞧着他随手将伞丢给黍离,然后仔细的拂去她身上沾着的雨星儿。
“没什么大事,都是你玩剩下的。”薄云岫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沈木兮皱眉,“我玩剩下的?”
“玩火自焚!”提起这个,他竟是满腹怨气,“魏仙儿烧死了宜珠,跑了!”
“跑了!”沈木兮猛地瞪大眼睛。
“我已经让人加强戒备,这问柳山庄……她不敢来。”薄云岫知道她的担虑,“我下的死令,格杀勿论。”
沈木兮没说话,心头想着,该如何让孩子们提高警惕。
见状,薄云岫当即抱住她,“这次,别再求我手下留情,就算是薄钰的面子,也不能给了!”
“谁要求情了?”沈木兮推开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都要杀我儿子了,我还求情,我脑子有病吗?我不过是在想,若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