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你娘给的药,的确能让我脸上的伤好得更快,可是……可是我每日每夜都寝食难安,一闭上眼睛就会噩梦缠身,伤口奇痒难耐!”魏仙儿咬牙切齿,“你娘的药,有问题!”
沈郅当然知道,娘不可能给魏仙儿治脸,那方子许是能治浅伤,但若是长久服食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而现在,药的副作用出来了,因整夜整夜睡不着,魏仙儿精神萎靡,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瘦”来形容,完全脱了相。
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想仗着太后庇护,装疯卖傻的蒙混过关,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饶是疯子……也不例外。
既然魏仙儿要疯,就让她当个真正的疯子。
“你是沈木兮的心头肉!”魏仙儿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死了,你娘可能会痛不欲生?沈木兮也会死吧?”
沈郅骇然,不断的摇头。
魏仙儿眦目欲裂,猛地扑上来掐着沈郅的脖颈。
窒息的感觉,让沈郅发不出声音来,一双眼睛赫然瞪得斗大。
“啊!”魏仙儿冷不丁吃痛,当即缩了手,手背上清晰的齿痕,伴随着鲜血一点点的渗出来,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钰儿,你干什么?我是你娘,你竟敢咬我?”
沈郅喘不上气来,薄钰伸手便扯下了布团。
如此,沈郅终于透了口气,脖颈上辣辣的疼,让他整张小脸都拧巴了起来,这魏仙儿下手太狠,虽然没掐死他,但是伤及了咽喉部位,估计这几日,沈郅吃饭、说话,哪怕咽口水都会觉得疼痛难忍。
还不等魏仙儿反应过来,薄钰面无表情的去解沈郅身上的绳子。
“钰儿!”魏仙儿面色狠戾的拽住了薄钰的双手,“他是我们的仇人!钰儿,你忘记娘跟你是怎么落得今日的下场吗?钰儿,你是不是被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看清楚,他死了,我们才能回到离王府,只有他和沈木兮都消失了,我们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薄钰没理她,狠狠挣开她的手,继续去解绳子。
“薄钰!”魏仙儿面目狰狞。
薄钰猛地一颤,许是想起了什么,身子骇然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眼前的魏仙儿,脊背贴在了冰凉的假山处,死命的靠近沈郅。
沈郅知道,薄钰这是害怕了,如此神情,跟当初被母亲接回来时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薄钰,别怕!”沈郅声音沙哑,咬着牙低低的说,“别怕!”
薄钰忽然抱住了沈郅,浑身都得愈发厉害。
魏仙儿笑得冷冽,“果然,沈木兮该死得很,她迷住了王爷,如今还教坏了我的儿子,是想让我一无所有,痛苦一生?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音落瞬间,魏仙儿一巴掌扇开薄钰,快速抱起了沈郅,抬步就朝着荷池走去。
薄钰被扇倒在地,赫然晃了晃脑袋,抬眸间愣了半晌。
不远处传来极力压制的嘲笑声。
“都不用小公子动手了!”
“淹死他!”
“小杂种,活该!”
“他既然要护着薄钰,跟咱们公子作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错,是自寻死路,一个野种罢了,无权无势,还敢那么嚣张。”
“哼,他不是能耐吗?救了狼,喂了虎,简直痛快!”
救了狼,喂了虎?!
沈郅瞪大眼睛,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别杀我,不要杀我,我娘救过你救过薄钰,你放开我……”
“去死吧!”魏仙儿欣喜若狂的将沈郅抛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两声“扑通”响,连魏仙儿都愣了,“钰儿,你干什么?”
薄钰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托起沈郅游向岸边,“你莫挣扎,不然会拽着我一起沉下去!”
沈郅呛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