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忙问。
老汉摇摇头,足不出户的人,哪里晓得什么胭脂楼,更不识牡丹其人。
“她鬓边总是簪着一朵牡丹,还有,她眉梢有一颗朱砂痣!”沈木兮尽量去回想牡丹的形容,“生得很是貌美,个头约莫和我差不多,皮肤很白,瘦瘦的。”
老汉想了想,“牡丹?耳鬓倒是簪着一朵花,眉梢的确有一颗朱砂痣,但当时她很是狼狈,像是很慌张似的,出了门还左看右看的,很害怕的样子。”
薄云岫眉心微蹙,扭头望着沈木兮沉思之状,她约莫是想到了什么。
“这些东西,能否由我们带走?”沈木兮问。
“自然可以,那姑娘临走前说过,来日以钉子为凭。”老汉点头,“你们都把这些都带走吧!”
阿落不敢下手,月归和黍离当即收拾了一番,跟着薄云岫和沈木兮,朝着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何,沈木兮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望着老汉,娇眉不自觉的蹙起,心里隐隐有些异样。
“怎么了?”薄云岫问。
沈木兮摇摇头,抬步出门。
棺材铺的大门合上,沈木兮面色凝重的望着紧闭的木门,俄而大步流星的离去。
老汉仍是站在门后,听得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终是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合上房门,老汉缓步朝着后院走去,在一间破落黑屋内,一名老汉横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之态,约莫是已经死了。
一旁的廊柱处,绑着一人,身上有伤,浑身血淋淋的。
仔细一看,不管是刚进来的,还是死了的,又或者绑在廊柱上的,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三人,同脸。
老汉居高临下,“我不管你是长生门的人,还是其他什么门路,有些事最好适可而止,否则……你们会知道什么叫惩罚。”
音落,他蹲下身子,随手撕下这人的皮面。望着这张陌生的容脸,老汉不自觉的勾唇一笑,“就这么点本事,还敢自称千面郎君,也不知道洛南琛是怎么想的,手底下弄出这帮废物,一个个都来坏千面郎君的名声,真是要笑死人吗?”
“皮面做得厚薄有失,已然是败笔,还找了这么玩意来装腔作势,简直是败笔中的败笔!”老汉捏起这人的下颚,左右查看,仿佛是在看面相一般,“这张脸……差强人意!”
嫌弃的起身,老汉双手叉腰,“啧啧啧,洛南琛是个真眼瞎无疑。”
“你到底是谁?”男人龇牙咧嘴,“知不知道长生门……”
“闭嘴吧!”老汉揉着眉心,“长生门算什么东西?你们只知道长生门,可知道长生门是从哪儿来的?若不是看在你们老门主的份上,就你们这帮歪瓜裂枣,我能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