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瞬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个个七倒八歪的倒伏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沈木兮骇然。
他眸色阴鸷的盯着她,咬着后槽牙冷斥,“什么都不知道也敢闯进去,你是活腻了吗?既设密室,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让你得手的?”
还不待沈木兮解释,已被薄云岫连拖带拽的抓出了密道,黍离负责带出所有人。
沈木兮被塞进马车,许是薄云岫真的生了气,用力过猛,她一个踉跄扑在了马车里,姿势何其狼狈。胳膊被撞得生疼,却见那双金丝绣祥云的黑靴,擦着自己的身边走过去,径直落在软榻前。
匍一抬头,正好迎上那双幽邃如深渊的冷眸,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揉着胳膊爬起来,沈木兮若无其事的掸去身上灰尘,淡淡然坐在一旁,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极力忽视某人递来的狠戾目光。
反驳不了,无视总可以吧?
不过,为什么自己方才没事,而薄云岫也没事?
是薄云岫进来的速度太快,所以有些谜障还来不及对付他?可黍离就不敢进去,方才一直站在外头候着,显然是有所顾虑。
按理说,黍离身为离王的护卫,应该冲在最前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薄云岫冷问。
马车内,寒飕飕的,沈木兮不自觉的搓揉着胳膊,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我……我没事。”
“是吗?”音色冷若霜寒,字字瘆人,“沈木兮,你可想过若是自己死在那里……沈郅该当如何?难道你要指望本王,继续养着他吗?”
沈木兮张了嘴,险些脱口而出。
“此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我未觉有毒烟毒物,便没放在心上,谁知道……”
“这世上不是只有毒物才会迷人心窍!”薄云岫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过来!”
现在过去?
沈木兮打心里发怵,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不要过去……过去会被掰折的!
“滚过来!”薄云岫一声冷喝。
车外的侍卫都跟着身子发抖,隔了大老远没敢靠近。
沈木兮呼吸微促,拔腿就想往外跑。
哪知薄云岫眼疾手快,身形一晃,还不待她跑出车门,业已被他拂袖捞回,狠狠压在软榻上。猩红的眸狠狠盯着这张陌生的脸,薄云岫眦目欲裂,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改不了遇事落跑的毛病。
沈木兮的身子被重重甩在软榻上,因着他的速度太快,用力太猛,甩得她有些脑袋发蒙,意识都不太清灵。
“真想打断你的腿!”他眸中猩红渐褪,雾霭重重冉起,看不清楚个中情绪变化。
时间仿佛在此定格,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到底灼痛了谁的心。
“走!”薄云岫冷喝。
马车当下启动。
“你要带我去哪?”沈木兮回过神来,“薄……唔!”
眸,骇然瞪大。
沈木兮的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
刹那间的唇齿相濡,恍若昔年的生涩,牙齿碰到唇,有血在嘴里蔓延,带着令人嫌恶的咸腥味,冲撞着所有的感官。
“薄……”沈木兮痛苦的拧眉。
终于,薄云岫松开她,面色稍缓的坐直了身子,仿佛出了恶气,五内顺畅不少。
沈木兮快速捂着唇,唇瓣被他咬破,唇上满是鲜血,“你、你怎么咬人?”
她以前不就是这么咬的吗?
越是欢喜,咬得越狠!
许是年纪渐长,全忘了自己当年说过的话。
唇上的伤会好得很快,可是……让她这几日怎么出去见人?血倒是一瞬便停了,然则嘴唇会肿,旁人问起,她该如何回答?
说是被某只狗咬的??
沈木兮气急,黑着脸捂着嘴,再不肯说一句话,至于要去哪,她哪里还有置喙的权力,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