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您说算谁的?”
“哀家只想知道仙儿和钰儿到底如何了?”太后勉力坐起身,奈何仍是头疼得厉害,当即露出痛苦之色。
“太后!”墨玉赶紧让太后躺回去,“您就别折腾了,外头有侍卫去找,您就算不吃不喝,就算是疼晕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东都城那么大,您身为太后之尊,不可能亲自去找,还是稍安勿躁,保全自身要紧。您若是真的出什么事,那魏侧妃和小公子,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太后轻叹,“哀家也知道,只是哀家这心……”
“太后如何?”薄云崇沉着脸,疾步进门,“太后病了,怎么不告知朕?母后?母后你觉得如何?”
太后睁着眼,奄奄的看了薄云崇一眼,继而探着身子往薄云崇的身后看,“仙儿呢?钰儿呢?哀家听闻你去了离王府,怎么没把人带回来?难道是薄云岫不肯?”
“母后?”薄云崇面色凝重,“离王府的事情,还望母后不要再插手。您是太后,不是太妃!”
“混账!”太后一声吼,登时疼得直扶额,双眸紧闭,面露痛苦之色,“你、你说什么混账话?薄钰尊哀家一声皇祖母,哀家难道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能护着吗?他薄云岫何德何能,让仙儿委屈为妾,最后还落得如此下场?”
薄云崇深吸一口气,难得如此正经,“母后,薄钰也尊朕一声皇伯伯,朕何尝不疼他?可是母后,薄钰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你可知晓?薄钰心怀嫉妒,不惜买凶杀人,这还是您心中的皇孙吗?”
太后仲怔,“你、你胡说什么?钰儿素来温恭谨慎,怎么可能杀人?你莫要听人挑唆。一个孩子罢了,能闯什么大祸?是薄云岫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才会让孩子觉得内心不安,是薄云岫……”
“母后为何不说,是魏仙儿挑唆了孩子?子不教,父母过,您也说,只是个孩子罢了!既然是孩子,在他没有能力分辨是非之前,作为母亲难道不该善加引导?”薄云崇打断太后的话。
许是觉得说话不便,薄云崇冷道,“所有人都退下,朕要跟太后好好说话!”
“是!”墨玉行礼,不放心的看了太后一眼,终是领着所有人退出寝殿。
丁全和从善在外头守着,心里没底。
皇上,真的能说服太后?太后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你如何知晓仙儿没有善加引导?单凭薄云岫片面之词,就认定是仙儿挑唆孩子?”太后咬着后槽牙,即便头疼欲裂,仍不减强势,“薄云岫是被狐狸迷了心窍,若非沈木兮……”
“父皇也是被母后迷了心窍,才会废后吗?”薄云崇冷问。
周遭忽然冷若冰窖,安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呼吸急促,皇帝这番话显然触及了她的底线,“你说什么?”
“母后,离王执掌朝政多年,素来秉公处置,饶是丞相和太师,亦是挑不出他的错处。”薄云崇拂袖落座,眸色幽冷的盯着太后,“您觉得如此洁身自持之人,会轻而易举的,被一个陌生女子迷了心窍?若是如此,为何魏仙儿入府七年,却始终无法靠近离王分毫?”“哀家不信,仙儿如此颜色,他会真的不为所动。皇帝,你别被他骗了!”太后满脸不屑,可这话说得何其底气不足。七年时间,不是说装就能装的。
薄云崇点点头,“是啊,母后满心满肺的勾心斗角,脑子里全是不择手段的上位。世人皆是如此,吾若为君,所见皆天下。吾若为蝇,所见皆粪。”
“你!”太后愤然,“哀家是你的生身之母,你竟敢……竟敢说哀家是蝇!”
“母后可知,何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薄云崇温声问,“母后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年,母后偏袒魏仙儿,所做桩桩件件,朕从未多说过半句。薄云岫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他一直觉得愧对魏仙儿母子,有心要将离王府拱手相让!”
太后不语,面色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