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以后你要多练练了,否则,日后我就只让如川给我梳头了。”符若初打趣的说。
孟如川听得心里美美的。月香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看来他从小锻炼出来的技能还真没有用不到的。
正得意的时候,忽然江咏歌喊道:“救命!”
这一声救命,听着焦急而仓促。以江咏歌的武功和平素的修养,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会喊救命,除非是故意呼叫,引起他们注意。
“在西南方,四个人,一个人听起来像江咏歌,另外三个都是高手。”孟如川说完,请示道,“救么?或许是摄政王的人。他们不想我们直接联系上邓愈。”
“他们能让江咏歌出声,就不会要他的命。”符若初冷静的分析,“我们去找邓帅,现在立刻动身。恐怕杀手的真正目标是邓帅。”
孟如川对江咏歌的了解没有那么深,不过他相信公子初的判断。江咏歌什么时候认过怂,这样夸张的喊救命肯定不正常。听起来像是顺了劫掠他的人的心意,贼人让他大声呼叫吸引同伙来援助,就会踏入了贼人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不过,符若初没有上当,而是喊了个护卫依着声音去寻,远远监视着汇报情况。她与孟如川本来就要出门,穿的都是骑装,如今各自牵了一匹马,直接就飞驰出门去了州府城外。
闵七喊了人紧紧跟随,却并没有离得太近。怕是一团人目标太大,容易引起贼人注意。
南境驻军的军营在城外三十里,邓帅的营房就在高岗之上,不仅能够鸟瞰整个营盘,也能向北望见州府城的城墙,往南便是连绵的大山,南蛮诸部藏在山中。
从大营往山中去,有十数个堡垒,有旧的城池,也有最近几年新修筑的营寨。这些工事在关键时刻能够互相守望,其内驻军联合在一起或攻或守,防范南蛮的入侵和劫掠。
这些设想,原本都是好的,也践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摄政王掌权,派来了那个人面兽心从不把百姓当人的李耀。
北燕人最擅长骑马,符若初两辈子的骑术,也曾骑马北逃千里,这时候全力驾驭马匹,竟然还是让孟如川追上了。
孟如川策马在她身边,笑道:“我骑马的时候也用内力,让我自己的身体轻一些,马跑的就能更快一点,小技巧,让公子见笑了。”
“我可没有你内力那么高。”符若初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要自己的内力够强才行。当年北逃,马累死了,她就地喝马血吃马肉,然后两条腿接着跑路,还要拼体力,内力肯定不能随便乱用。到现在便也不知不觉都是这种习惯,在骑马的时候节约体力。
而今天,只是隐约猜到了贼人的计划,她也没有十足把握。她名义上还是摄政王的钉子呢。不去救江咏歌说的过去,跑去救邓帅就容易被人揪住把柄了。她会不会是太冲动,欠周全了。
“蒙上头脸,我们这次还不能暴露。”符若初无奈的将纯银的发冠摘了,打散头发随便弄了一个贩夫走卒常用的马尾。可惜了孟如川为她束的好看的发髻啊。她又取了一条黑巾蒙住了头脸,只露出双眼。还给闵七也留了个信号,不过他们几个一贯出门都会带齐行头,影卫们更是很少露出真容。
孟如川本来就是黑色劲装,如法炮制,遮了头脸。他发了个信号,召唤自己接收的那些婉婷的旧部,在越州附近的江湖人。这些人里未必都是高手,却有更为熟悉军营的情况。
不多时他们已经摸到了军营附近,远远却见到兵马汇集,像是在排兵布阵操练对垒的样子。
“公子,我先去前面探看一下。”孟如川翻身下了马,施展轻功,踏着树顶飞驰而去,那速度比马跑还快,简直就如一道影子,一走神便根本看不到了。
符若初勒停了马,将马儿拴在了隐蔽的地方,躲上了一棵树,等着闵七他们。
闵七他们刚到,孟如川也回来了,还带了他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