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童陵果然没再“糟蹋”周勉的衣服。
它甚至都不再进周勉的卧室睡觉。
好几次周勉看到兔子在他卧房门前徘徊,最后又回了自己的兔舍。
难道真是自己之前对它太严厉了?
兔子虽不会记仇,但天生胆子小的它们,在吃过教训后,就会害怕许久。
这晚周勉洗过澡出来,看到童陵又蹲在他卧房门口,脚脚跺了许久,也没跃进那道门。
“进卧室是可以的。” 周勉蹲下·身,用手轻轻推了推童陵的屁股。
兔子一个猛刹车,稳住了身形。
它惆怅地看着门,又看了眼周勉,最后失落地回到栅栏里。
周勉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之前苏予送他的符箓明晃晃贴在门面上,诡异的朱砂符咒在符纸上张牙舞爪叫嚣着。
周勉若有所思看了眼童陵,慢悠悠站起了身。
下一刻,他便伸长胳膊将那张符纸撕了下来。
揉成团的黄纸被扔进了垃圾桶,周勉回头的时候,看见童陵的脑袋正探在栅栏门外,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他。
周勉神色如常,做完这一切,他关了客厅灯径直回了卧室。
卧房门没有关死,留着一丝虚缝。
他才将腿收上床,门就被兔子拱开了。
小家伙一蹦一蹦跳到床边,前爪和小脑袋搁在床沿上,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问:童童可以上来吗?
周勉故意逗它:“不可以哦,今天你的脚好像很脏。”
童陵缩了下去,坐在地上来回舔着四只爪子,舔完还给周勉看,爪爪真的不脏。
周勉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它,笑眯眯道:“所以你是真的听得懂我说话?”
兔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生动。
鼻子和嘴巴疯狂抽动着,耳朵也因为害怕高高竖起来。
周勉俯身一点点凑近它。
“啪!” 童陵一跟头栽倒在地,翻着白眼装死。
屋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响起了男人低低的笑声。
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笑。
周勉把童陵从地上捡了起来,兔子眼睛紧闭,身体瘫软,不论周勉怎么去拨弄它的耳朵,它的爪爪,它都不醒。
周勉把童陵放在它睡觉的老位置,给它盖上一张枕巾,说:“那么,晚安,童童。”
于周勉而言,有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小兔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初八早晨,胡央回来了。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穿的还是走那天的衣服。
眼底的乌青和下巴短小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更显疲态。
“胡央,你家里没事吧?”
“胡央,你伤好些了吗?”
“胡央……”
诊所里的两个女孩子围着他叽叽喳喳问候。
胡央心里装着事,面对大家的关心,回答得也有点心不在焉。
“这么小的狗,先不要喂骨头了。”
“我以为小骨头没事……”
“就是小骨头更容易卡住它们,大骨头它还能抱着磨磨牙。”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胡央偏过头,看见周勉和一位抱狗的姑娘从诊室走了出来。
胡央吞了吞口水,盯着周勉时,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姑娘抱着狗出了诊所门,周勉这才看到胡央。
“周医生。” 胡央干裂的嘴唇扯了扯。
周勉:“家里事处理好了吗?”
胡央点点头,说:“处理好了。”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困难……”
“周医生,这是我家里人孝敬你的。” 胡央急切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孝敬?这个词这样用不合适吧?
“胡央,你在说什么啊?孝敬周医生?” 小月忍不住插嘴道。
“你最近真是忙昏头了,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