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摔骨折都没影响陆离铮赢比赛, 指节的破皮就更是小事一桩了。
接下来小一周的时间,闻越蕴都和季舒白游走于沐城的大街小巷采风取景, 累了就近找家咖啡厅或者餐馆休息, 久违的找到少年时代的快乐。
季舒白是初中英语老师,本科毕业三年,工作三年。
正好带了一届毕业班, 中考成绩喜人,奖金拿的手软,暑假从六月底就开始了。
学生们前途似锦,自己也和交往四个月的对象决定领证结婚,如果林致远没出事的话,一切都该是很好很好的。
可惜没如果,假期中闲暇,干脆来陪着闻越蕴顺带散心。
“晚上去我家吃饭吗?”季舒白把遮阳伞规整好,看向捧着手机的闻越蕴温婉问, “我妈说炖了你喜欢的玉米排骨汤, 让我务必带你回去, 否则我也不用进门了。”
闻越蕴点头如捣蒜,“去去去, 我可想死阿姨的手艺了。”
季舒白调侃说,“你可千万别让我妈听到,否则她能给你顺丰速运寄汤。”
“害, 阿姨对我的爱我从不怀疑。”闻越蕴笑盈盈地去倚好友的肩头,山风清凉, 层林翠然。
两个女孩子缩在野山小凉亭中密语。
闻越蕴给陆离铮发今天的照片,花栗鼠拴了牵引绳,它自己爬树摘了好几个松榛, 左右两腮鼓鼓囊囊之余,还摊了几个到闻越蕴面前。
热知识,人类是啃不了的,她哭笑不得的把心意装进饲料袋,准备给花栗鼠当加餐。
(づωど)你蕴:[看,这是朕养的花栗鼠,已经会反哺了,这就是家庭教育!]
Llz秒回:[嗯,以后孩子的教育你全权负责,你唱白脸,我来唱/红。]
闻越蕴举高发语音,“喂,你居然还想对我崽动手?陆离铮你现在想法好危险啊。”
陆离铮也回语音,低音炮清冽带着绵长笑意,“嗯,我错了,随便你怎么罚,哪天回来?我去接你。”
左侧的视线炽热不可忽略,闻越蕴冷静的扭头对上季舒白惊恐的目光。
“你快快快先起来。”季舒白催促着要她站起来,闻越蕴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站起来。
只见季舒白利索的脱掉自己的防晒服,折了三折,又从包里翻出三张纸巾抖开,搞了个简易坐垫,才讲,“现在坐吧,刚刚太凉了,对身体不好。”
“……”闻越蕴恍然大悟,她去捞自己的手提包,翻出药示意,“我没有怀孕,我和他开玩笑呢。”
季舒白定睛看清药名,勃然大怒,“你把陆离铮联系方式给我,傻逼玩意。”
远在帝都的陆离铮连着喷嚏不止,他把墨镜掀到头顶,瞅着汪崽念叨,“想我了吗?”
汪崽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前走。
“小没良心。”陆离铮笑骂。
“不是,你听我解释。”闻越蕴按住季舒白的肩膀,心说你们一个两个怎么见我吃药反应都大的惊人。
能从小软妹一秒变女战神?
季舒白蹙眉听闻越蕴说明缘由,眉头的褶皱一点点的展平,终于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喃喃,“你可吓死我了。”
闻越蕴只是笑,望着好友认认真真地说,“谢谢。”
跨越多少年岁月,你我都还是你我。
岁岁朝朝,一成不变,千言万语,诉在这声短促而珍重的“谢谢”里。
她在沐城停留的时间最终以“几顿饭”计算。
晚饭在季舒白家里吃,季妈妈拿珍藏了二十七年的女儿红和她小酌,晚上和好友挤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像少女时代一样说着悄悄话。
“你和陆离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季舒白把玉桂狗眼罩又掀上去,问出心头的困惑。
“我不知道。”闻越蕴把库洛米小恶魔在掌心团了又松,回应散在夜色里,轻声答,“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