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阿姨是个仔细的人,衣服总是挂着熨烫好再经过阳光的烘晒才会收起来。
钟浅夕对天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鬼迷心窍地拿下来套到了身上。
他的衬衫长得可以当短款连衣裙穿,就干脆光了腿。
陆离铮只怔了半刻,眸里染了几分促狭的笑意,上下扫了扫,沉声喊,“过来。”
“……”生物察觉危险的本能让钟浅夕往后推了一步,“不了不了,我就不过去了。”
陆离铮挑眉,坦荡地把碗碟放下,“我让你过来吃饭,浅浅在想什么?”
“哦。”钟浅夕磨蹭地挪过去,碗里被挑了块最细嫩的鱼腹。
陆离铮拿了块面包片垫底给她吸油。
鱼皮焦脆,鱼肉细嫩,鲜辣可口而不油腻。
被饲养的过好,足足比平时多吃了大半碗饭的饭,眼看陆离铮还准备往碟里送,钟浅夕端着碟避过,摇头若拨浪鼓,“不能再吃了,不能再吃了,会胖的,都已经吃撑了。”
“不会。”陆离铮把鱼肉放进自己碗里,漫不经心地答,“最近的运动量会比较大。”
彼时的钟浅夕不明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顿饭将是明天的午饭,还是床边被陆离铮喂着吃的。
陆离铮的吃相优雅,每咀嚼完才会轻描淡写地搭句话,“柠檬和薄荷比较喜欢那种口味?”
钟浅夕揉着肚子回他,“柠檬吧,薄荷就只有糖好吃,泡水太上头了。”
“嗯。”陆离铮又问道,“等下去扔厨余垃圾,顺便买点儿零食点心,你有什么想要的?”
“无了。”钟浅夕指指双开门大冰箱,“醒醒,里面已经把我喜欢的都包圆了。”
陆离铮戏谑,“是吗?那给我也搬冰箱里怎么样?”
钟浅夕笑着让他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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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萝带着汪崽留在帝都,打扫的阿姨今天也被通知不必上门,偌大的平层只他们两个。
电视屏幕里放着部文艺片,钟浅夕横躺在长沙发上,头枕着陆离铮的大腿。
半干不干的长发绕在骨节分明的指间,温热的风拂动着,吹干一缕,又勾挑起另一缕。
高楼看雨景别有番风味,海天朦胧变得没有界限。
“陆离铮。”钟浅夕张开五指去抓水晶吊灯折射下的光,没有抓到,于是甜糯地喊他。
陆离铮按停吹风机,低沉回,“我在呢。”
电视机不知被谁按下了静音键,滚烫的掌心顺着白皙长直向上探索。
钟浅夕感觉自己在颤抖,却又无比渴求,睫毛刷在肌肤上时伸手去搂住陆离铮的腰线。
这个动作像是某种许可的按钮,所有事都变得理所应当有不可控制。
深邃的眸底晦涩不明,揉碎的星光与她一同坠入深海。
“浅浅。”陆离铮嘶哑着唤,“把衬衫物归原主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大雨急切嘈杂如瓢泼,可钟浅夕只能听见耳畔恋人低音磁沉的诱哄。
“你……在做什么?”狐狸眼里水汽弥散,茫然又迷离,呜咽着断断续续的拼凑出整句,整个世界都被水声裹缠。
修长漂亮的手指指节分明,进出时带起颤抖和吟.哦。
“浅浅不是很喜欢我的手指吗?”陆离铮柔声细语的拍着她纤瘦脊背,“都给我们浅浅。”
这种柠檬味根本没办法仔细品鉴清甜与否,钟浅夕茫然而迷离地看着那盏水晶灯摇晃。
“浅浅乖,喊我名字。”陆离铮喉结剧烈滚动,嘶哑讲。
她听话的尝试了喊他好几次,可都破碎着没有叫全,又被轻笑着惩罚。
出鞘的利刃在内里攻城掠地,精雕细琢又重换掉侵入的方式。
闪电划破夜空时照彻卧室里的春.情,一室雪光映到墙面,纠缠如团。
辗转过沙发、卧室、再到落地窗前,雨势只增不减,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