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你把我抱上来,我裤子都湿了好吗!”岑洺开始发脾气,又不敢真的闹起来,只拽着裤子一侧在屋子里转了转,想找条新裤子,发现自己没有带行李过来。
柏羁远扫了眼他湿了的裤子:“你可以脱掉,穿我的。”
岑洺不想穿别人的裤子,但迫不得已在柜子里拿了件长裤出来。
他一边脱裤子,一边小声抱怨:“根本不答应我……”
头顶传来了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你这脾气真够坏的,算了。”柏羁远垂眼安抚地摸了下他的头发,“你想见三头鸟不是没机会,但是它不常出现,想见它的话得等到庆典节日,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的。”
岑洺惊讶地看了他须臾,又很快高兴起来:“你可别骗我。”
柏羁远瞥了眼他光着的两条腿,只一部分被t恤的下摆嗳昧地掩着,露着一截雪白的大腿。,因为跪在沙发上,膝盖白嫩的软肉被压出了红痕。
他过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将屋子的钥匙抛给岑洺:“我出去一趟……让管家把你衣服带过来。钥匙在这里。”
岑洺仰起脸,漂亮的脸上透着股不设防的单纯疑惑:“你什么时候回来?”
“傍晚,回来带你吃晚餐。”
柏羁远刚才接电话也是因为这事。
他看了眼时间,又回头揉了下岑洺的头发,“如果你平常都这么对别人,我算是知道周良霁、柏鸿礼为什么被惹生气了。”
岑洺诧异:“为什么?”
“他们显然不喜欢你,”柏羁远漫不经心地挑着他的一缕黑发缠在指间,又低头在他耳畔轻声说,“岑洺,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待在我这里才安全……不然哪天被他们用家法打死了。”
岑洺冷哼道:“我才不会去找那两个……”他从小被教育不能说脏话,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那两个可恶的人!”
这会儿已经快傍晚了。
柏羁远一走,岑洺就找了个沙发坐着翻书,看入校须知,很快就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他以为是柏羁远回来了。
眼前浮现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高挑挺拔,穿了身墨绿的笔挺大衣,仿佛一栋高树,正站在沙发前,眼神复杂地凝视他。
岑洺困得张不开眼睛,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裸露的双腿从毯子里挣了出来,无意识地伸展着,衣服下摆遮掩不住的部分仿佛雪白的蚌肉,在灯下嫩得晃人眼睛。
他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你怎么站在这里……我的腿好像睡麻了,拉我一把。”
手还未伸出去。
岑洺的手腕一紧,忽然被攥住了。
“你和他现在倒是关系很好……他怎么不让你睡床?”
男人的声线泛着冷气。
岑洺望着那张脸,忽然发现这不是柏羁远。
没有耳钉、唇钉之类的首饰,发色也是浓黑。
这是柏鸿礼。
柏鸿礼倾身朝他靠近,身上夹杂着很淡的烟草气息,混杂着一点好闻的、熟悉的气味,他在柏二和另一个人身上也闻到过。
岑洺对上他冰冷的眼神,下意识压下了食欲,慌张地往后缩了缩。
他的右手被男人死死攥紧,压根挣脱不开。
“你在干什么啊……”
岑洺睁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惊了的林间小鹿。
他不敢看柏鸿礼的表情,下意识地低头往后躲,嘴唇被他紧张地咬了几下,留下了湿漉漉的红印。
“我和他怎么样,与你无关……你少管我。”
岑洺又怕又恼,声音一下子弱下去,眼眶却红了。
空间里,系统收到了岑洺的抱怨。
‘我不要穿书了,我要回家!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怪你……’
【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