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早不赶晚,宋时风当晚就邀请卢霆赴了林业局的酒席。席间那叫个翻身农奴把歌唱,都不用做什么表示那帮人就从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变成了小心翼翼小媳妇,就是敬酒都有分寸极了,他终于在酒桌吃上了口热菜。
想想都一把辛酸泪。
其实那帮人真不是什么了不得了官儿,充其量就是个下面办事的小喽啰,有些还不是正式工,可只要他还想安安生生的挖煤挣钱还就是不能得罪。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说的就是这么个事儿。
可他们见到卢霆那就是老鼠见了猫,不对,不准确,应该是被降维打击,酒不敢大口喝,话不敢随便说,想巴结还够不上。别看是在一个桌上吃饭,可阶层在那儿呢,人家给个正眼都算是给面子,席上就只剩宋时风最自在,谈笑风生好不得意。
让他收着点?呵呵,那不能够。能屈能伸是个好品质,他屈了太长时间,现在就要伸!哪怕就是扯了张不那么牢靠的虎皮呢,他也要张狂张狂。
卢霆统共也就跟他一起参加了这一个酒局,再一次就是他故意跟卢霆两个人吃饭,就挑税务那帮人在的时候,再接着矿上突然就不怎么来人了。
就是这么管用。
对他来说头疼得要命的事都不需要卢霆开口,别人自己意会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矿上也是有后台的,不那么好欺负。
扯了人家的虎皮当然不能不表示,宋时风承诺陪练一个月,随叫随到。
好在大后台还有点人性没马上就往死里使唤他,总算让他逮着点空歇歇。
这阵子可真把他忙坏了,关键是累,好长时间不拿球杆儿手都生了,打几天哪儿哪儿都疼不说,还黑白连轴转,累死他了。
好不容易摆平了这些个乌糟事,宋时风美美的睡了个懒觉,太阳都升了老高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院子里只有大黄一条狗在懒洋洋的晒太阳,狗主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看到人。
一看到狗子抻着的伤腿他就想到自己干的好事,扭头回去抓了一大把牛肉干放在狗碗里,满脸慈祥,“吃吧。”
喂了狗自觉心中负罪感减了那么一丢丢,宋时风准备出门。在黑体恤外套上牛仔外套,再一看镜子,这贴头皮剃出来的的青茬子要型没型要款没款,要不是他这张脸抗打,能被人当成刚从里面放出来的!随手拎了顶牛仔帽扣头上,用手比个拿枪的姿势,妥妥的美国电影里的西部牛仔。
刚出门正好撞见往回走的闫冬,手里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刚买回来的菜,那样子居家极了。
“看不出来啊,台球高手,深藏不露。”闫冬跟头一次认识他似的来回打量,“改天咱们练练?”
“我怕你哭。”宋时风没好气的说。他现在都听不得跟台球有关的东西,一听就浑身疼疼。
“你别哭就行。”闫冬打住这个话题,“都半上午了,不在家吃?”
“不吃了,我得去矿上看看劳动成果!”宋时风说起这个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一脸迫不及待。
“那行,晚上我不在家,你睡前看一眼大黄,给他盆里添点水。”
“知道了。”说着他就往外走,心情好的都开始哼起了现在最流行的摇滚,“我一无所有~诶呦!”
一句歌词没唱完,脚踢上了墙边倒着的三角铁,顿时单脚蹦起,“谁的!谁的!”
刚进门的闫冬又拐出来,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瞅着他满地蹦哒直乐,“我说你走路不看路啊?乐极生悲,哈哈。”
宋时风正要回嘴,一叠声的道歉清凌凌的插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安装师傅没放好东西,真是抱歉。”
说着那个见过几次的美人邻居走过来,满脸歉意,“脚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多大点事还看医生。”闫冬依旧没给宋时风说话的机会,张嘴就来,“我说你出去这几年到底都怎么过的,怎么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