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陪吃陪喝陪笑脸,老子都要成三陪了!”刚送走一拨查安防的,宋时风哐当坐在凳子上,满肚子的啊高兴。
他当然不高兴,都三陪了还得让人训得很三孙子似的,除了受着还是受着,哪来的道理。
尤其是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小领导,调子高,脸色臭,酒没少喝还一副给你面子的死样,真他奶奶的憋屈。
“谁让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铁军也是烦的很,今天一下子来了十来个人,他们三个全上了战场,虽然酒都让宋时风挡了,可笑脸也没少陪,训也没少听,一样不痛快。
“钱难挣屎难吃,一点不假。”宋时风扯扯领口,烦闷的到处找水喝。
“好赖你也是个老板,有身份的人,什么屎啊屎的,掉价。”张爱国文人病又来了。
“这叫话糙理不糙,难道我还说错了?”宋时风瞪他,故意说,“有本事你让钱好挣我就不说屎难吃了。”
“没文化!”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个没用的,酒桌上说了一卡车的话嘴不累的慌?”陈铁军递给宋时风一杯浓茶,“你还行吗?喝两口压压,我看你可喝了不少。”
“再来一桌也喝不倒我。”宋时风清醒的很,就是有点热。
“既然都没事那我就说件正事。”张爱国突然说。
“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正事?
“这个月光应酬都花了小五千,咱们的账上又成赤字了,你们说怎么办?”
“这么多?”宋时风一惊,他这个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自己也没什么数,要不然也不能干这么多年买卖都没啥积蓄。这一阵子是感觉花了些钱,再加上好几次都不是他结的账,还真不知道都花了这么多钱,怎么就这么多了呢?
“可不就是,还没挣钱呢先要倒贴,照这么下去下个月都见不着盈利!”
“夸张了啊。”宋时风虽然感觉不好,可为了面子也不愿意让人说他公关攻了个屁出来,把家底都攻进去。
“我夸张,你看看那些个都来几茬儿了?吃都能吃死你!你再看看别人,远的不说,就隔壁矿上哪个不比咱有钱,哪个矿上不是一地的小辫子,怎么不找他们查,天天来我们这打场子?平时就比人家多三层交际费,现在都翻两番了!还不就是看我们是外地的,没根没基的就欺负人!”张爱国越说越气,越说火儿越大,最后恨恨的把水杯怼在了桌上,发出老大声响。
陈铁军紧皱眉头,“这么下去的确不行,咱们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咱们来是挣钱的,天天折腾这些个破事算怎么回事。”
“想让人不来要不自身硬要不后台硬,咱们啥硬?嘴硬啊?”宋时风摊手,他也头大得很。
“硬个屁!”陈铁军笑骂一句,“矿上就这条件,想硬也硬不起来,后台?你有?我有?还是他有?”
“那就这么干看着?”张爱国急了,“早知道这样我钱又不是多的没地方使?放银行生利息不比填这无底洞强!”
“你快行了吧,咱仨就你投的最少,嚷嚷什么。”老子还背着贷款呢!一想到贷款宋时风也坐不住了,都是钱啊!
“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要我说就都是你起的破头!要不是你天价供着那帮子吃喝怎么能把他们胃口养那么大!还非得吃什么狍子肉,怎么不吃耗子!”张爱国说的就是今天这顿酒,不知道哪个听说饭店弄了野生狍子就非得吃这个,这东西他们这根本不产,贵的要命,一顿饭就吃下去小八百,把他心疼的直哆嗦。
“老张老张说正事呢,那狍子肉也不是小宋点的不是?”
“不是他点的那也是他的失职!”张爱国明显已经压抑很久,不想压着了,“我就搞不明白了,我们不就是来挖煤吗?怎么就补不完的窟窿?宋时风你不是说那些人你搞定吗?就搞个这?公款吃喝也得有个限度吧,咱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