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都写出来了。”孟皎手上把玩着温润的坠子。
江越年欲言又止:“这吊坠不适合你。”
孟皎疑惑:“哪里不适合啦?”
对方停顿片刻:“桃木辟邪。”
孟皎琢磨出不对劲,瞪大眼睛:“你怕我是邪?”
我怕你是孤魂野鬼。
江越年改口:“桃木不符合你的气质。”
谁知道好像踩中了更大的雷,孟皎冷笑:“我这张脸什么气质拿捏不住?”
江越年痛苦地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孟皎狐疑地打量江越年清俊的面庞,真是人不可貌相,堂堂一个龙傲天,别的好的东西不学,商人的封建迷信倒是提前继承了。
“江老师,我的礼物呢?”他们站定在孟皎的房间前。
刚才江越年只是瞥见孟初在孟皎面前欲哭无泪,随时随地可能昏过去给孟皎带来麻烦,出于解围的心思随便编了个借口带孟皎离开。
没想到现在坑了自己。
孟皎拉住他的衣袖,仰头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江老师,不会没有吧?”孟皎眼泪汪汪,“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是未婚的,打个折也有五十日,你太不给面子了。”
演技说来就来,比孟初的还要精湛,但不讨厌,只是很无奈。
江越年说:“你既然叫我江老师,也听过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都可以不知道当你几天的爸爸了,爸爸没有准备礼物很愧疚,但是爸爸可以不给儿子面子。”
孟皎:???
孟皎气笑了。
开始还装着挤出几滴眼泪,三秒钟之后迅速放弃,直接把江越年推进房间扑到沙发上。
“江老师,你还喘上了是吧?”
江越年措手不及,皱着眉要推开,但发现伏在身上的人软得像一朵云,带着温热的体温,手上不知道该触碰在哪个地方,只能斥责。
“孟皎,别闹。”
他们的腰腹相贴,随着呼吸起伏,夏天的布料单薄,简单的触碰,孟皎也能感觉到身下的硬邦邦的肌肉。
情绪上头只是一阵的功夫,孟皎迅速回神翻身,眼泪还挂在眼角处。
江越年的衬衫弄皱,最上头的扣子都崩掉一个,深吸一口气:“孟皎,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胆大包天,就不怕被人发现不是原主吗?
“有啊。”听孟皎的语气似乎有恃无恐,江越年的眉心渐深。
“我每次哭一半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变得超级好看。”孟皎捞过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江越年:……
孟皎一顿,渐渐察觉一丝不对劲。
江越年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种话。
开始他就试探过,因为书里这个角色只是还没发挥工具人作用的背景板,孟皎进来以后像是单独重开了一个全新的支线,所有人都非常迅速接受了孟皎的转变。
按理说江越年根本不会提出“你是不是不一样”的疑惑。
孟皎警觉,但又认为不可能,江越年明明跟书里描述得大差不差,不像是另一个穿书者。他收起小镜子,若无其事地反问回去:
“江越年?难道我有什么不同吗?”
江越年想:那么明显,他是不是以为我是笨蛋?
江越年说:“没有。”
气氛一下尬住,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内心的揣测,认为对方大概是个笨蛋。
“算了江老师,你没钱,我不为难你。”孟皎抽了张纸巾擦掉眼泪,再把纸张团巴成一个球,“但是,你要记得当初答应过我,做我的模特,最近我就要画。”
孟皎补完课,有心情捡起画画了。
江越年皱眉,他只记得上辈子“孟皎”借口作画对他的又打又骂。但这辈子几次相处下来,他敏锐地发现现在的孟皎确实点亮了画画技能。
“又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