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听信了他最疼爱的孩子的话,宠溺地叮嘱了他们几句便离开。
孟初的几个玩伴松下一口气,连忙围住孟初道谢。
孟初却紧盯住江越年,仍然关切无比。
江越年嗤笑一声,撞开他们离开,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们安慰孟初“小初别理他,他妈妈不干净,他也是个野种”,还有孟初弱弱的反驳“你们别这么说。”
有了孟初的那次掩饰,那群小孩此后更是唯孟初马首是瞻,背地里继续对江越年下着狠手。
这么多年过去,孟初倒永远都是那副无辜乖巧的神情。
江越年敛下眸光。
见江越年仍是那副寡言的样子,孟初的视线流连过对方英俊的五官,强行按捺住悸动的心跳。
再移转视线,孟皎正双手抱臂,斜倚门,唇边含笑,灵动又清爽。
他的发梢蹭了点到江越年的手臂,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挨得特别近。
“阿皎的病好了吗?”孟初转头询问孟皎,眉间含了几分担忧,柔柔弱弱的,似乎真的很为他担心。
“没好。”孟皎睁眼说瞎话。
孟初疑惑:“医生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孟皎顺口胡诌:“又被传染了。”
孟初看了眼江越年,明明知道孟皎在开玩笑,对方却没有反驳。
孟皎和江越年,很亲密吗?
他的心里一酸。
孟初那副委屈的模样,江越年视若无睹,孟皎更不可能在意。
虽然看文不带脑子,但孟皎思考过一个问题,书里说,关于要原身提供器官的事,那些人全程瞒着孟初,因为孟初心地善良一定不会同意。
孟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欺负起人来才不管对方善不善良。
“我想吃燕窝。”孟皎朝孟初开口。
面对孟初慢慢睁大的眼睛,孟皎含笑轻声说:“你不是要给江越年吗?他不吃,我吃。和牛奶、红枣一起炖,八点钟准时送到我的房间。”
似乎意识到自己嚣张过了头,为了象征性地维持人设,孟皎收敛了一点,委屈无助、柔弱无比地道德绑架:“小初你人这么好,不会不答应吧?”
绑架完还要再拉一个绑匪帮凶上贼船:“越年,你说呢?”
江越年想:好烂的演技。
“嗯,别哭。”他顿了顿,“我的那份也给你。”
孟初:……
孟皎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