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抗拒因素,出了一点小小意外。”
她耸耸肩:“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整整20金镑,谁能拒绝金镑上的数字呢?”
“你这婊子。”
马丁目光泛冷。
“我本来就是婊子嘛。”
吉普西毫不在意,她双手捧着杯子呷了一口茶:“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操守,很及时地过来告诉您这件事。不然又冷又下着雨的半夜,我急匆匆过来干什么?”
马丁冷静下来后问她:“他们的人才离开布篷区?”
“大概一个小时前。”
吉普西回忆说:“领头是手指帮的大老板奥斯本,他戴了一个铁面罩,以前我远远见过他两次。”
“一个超凡者到我那个小小棚屋,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我只能乖乖拿钱,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然我的尸体第二天就会在卡姆河里浮起来。”
她讨好说:“我们也要互相理解,对不对?马丁先生。”
马丁却想到:“他们跟在你身后?”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也不知道今晚我会来找您。”
“我打听到济贫院最近似乎出了点状况,奥斯本每天都要过去看看,他们也的确朝那里赶过去了。”
马丁问:“可靠?”
“男人发情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会说的。”
吉普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身体不会说谎,消息可靠。”
马丁心里琢磨,外像得尽快捣鼓出来,奥斯本已经盯上了自己。
“吉普西,和我谈生意时,收起你勾男人那套。”
马丁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又提了装弹药的皮箱、煤油灯和雨伞:“走的时候记得关门,明天我不想看到你还在。”
他反手关上门。
留下的吉普西左右张望,很快就没了兴趣。
她走到床边,用手捋平了床单,自然又放松地侧躺上去,很快就安静地入睡。
……
蒸汽班车的运行时间是早晨七点到晚上八点,现在南区街道上空无一人,遍布街头的污水填满了铁轨沟壑。
马丁撑着伞,手拎提灯沿铁轨赶路。
他路上看到两个酒鬼,一个躲在屋檐下哭的女人,还有几个扭打一团的街头混混。
酒鬼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被雨淋着,他的鞋被人偷走了,裸露出的发白皮肤就像是尸体。
或者是真的尸体。
女人哭起来就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就像这天气一样,她只是哭。不远处有两个拿酒瓶的男人,他们不怀好意地盯着女人,随时准备将欲望付诸行动。
马丁路过时,群殴中的混混们倒是稍微停下了一下,见只是路人而不是警察和老大,立即又叫骂开干。
这就是格瑞普市的寻常夜晚。
报纸和警方都经常提醒市民,为安全着想,入夜后请不要出门。
马丁没走几步遇到了警察。
那两个头戴铁盔帽的巡警就在距离酒鬼、女人、狩猎人、混混半条街的路口。
他们在一片屋檐下用木头点起火堆,两人拿着酒瓶和面包,裹着大衣,正在聊天。
见到马丁路过,他们立即挥舞警棍叫住了他。
“你是什么人?过来,做个笔录。”
详细询问确认了一番身份后,巡警才让马丁离开。
马丁抵达格瑞普大学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煤油灯也被风雨熄灭了。
门卫被打扰了睡眠,很不高兴,但还是给马丁开了门。
“马丁先生,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您还来学校干嘛呀?”
“想起还有一些实验室的事没做完。”
“您可真敬业。”
也说不清他是称赞还是阴阳怪气。
马丁将煤油灯放在学校大门处,请门卫帮忙加一点油,然后自己摸黑进去。
医学院的二层小楼仍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