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联合行动。”
“既有联系,也有对抗,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丈夫和妻子的关系一样。”
“如果一味妥协,那么必定会一方特别强势,另一方最终沦为附庸, 而随着时间流逝, 这种差距会越来越大, 不论是强者的抛弃,还是弱者的反抗,其中一方都会无法忍受。就像是天秤两端的重量差,会崩断平衡杆。”
“最理想的状况下,自然是势均力敌,这能维持最长的时间。”
她笑了笑:“可惜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很多时候并不是这样。”
“我个人认为,世界需要平衡。”
“有时候,弱者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帮助他们,是为了能够稳固既有秩序。”
这时候吹起了风。
萨拉夫人停下脚步,用手理了理耳发。
“我只是承担一个中间人的身份,替人传话或者是带点东西,就和这回给你的请柬一样。和你的朋友约克先生算是同行。”
“如果想更多了解我的话,不妨约我试试看,我感觉我们会谈得来。当然,这样做可能迪莉娅小姐会不太高兴。”
她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
马丁听懂了。
萨拉夫人是社交掮客。她的客户看起来都很不简单,她甚至能替真理骑士团张罗人手,为地下城的主人推荐人选。
这让马丁有理由怀疑,萨拉夫人也背靠某个势力。
……
回到湖上公寓的宅邸里,马丁先去盥洗室里抹了把脸。
结果在放毛巾的架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仍然是由打字机打印,写着特殊暗号。
是黑斯廷的来信。
他在纸上写道,古德曼出事被报上去后,鱼人议会那边做了例行询问,议员帕拉奥尔斯从他这确认了事情前后始末。
基本上,留里克总部也将古德曼失踪一事归结为与真理骑士团的冲突。
这个结果是他们可预见的。
虽然不是完美结局,但依旧可以接受。
至少是合理合情地减员了一个篝火社成员。
最末,黑斯廷说自己即日就要离开格瑞普市,被派往前线。
在一片遥远的海域上,远洋团与剥皮者发生了激烈冲突,各方都在增援那一带战场。
马丁只能在心里祝他好运。
……
马丁坐在沙发上,回顾最近种种时。
悠扬的音乐传入耳里。
不知什么时候,艾尔将放在壁炉旁的黑胶唱机拧上了发条,铜喇叭里飘出华尔兹懒洋洋的曲调。
这是马丁唯一从地下室搬过来的家具,也是古斯塔夫曾经送的礼物。由于整箱唱机太沉,是由公寓管家富兰克林专程带人过去搬运过来——这也是湖上公寓住客的福利之一。
最近它一直闲置在角落,倒是没有再被打开过。
“听听音乐,不要那么愁眉苦脸,搞得像你输了一样。”艾尔坐在沙发上,她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手捏一根香烟,轻声打趣着。
马丁皱眉:“小声点,别吵着隔壁。”
说完他才想到,隔壁不论是萨拉夫人还是参议员坎蒂丝,似乎都没住进来。
“是是是,我的主人。”
艾尔这回没有嘴犟,起身过去将音量调小。
这也是有了英灵之后的一个麻烦,她有自己的意识和行为方式,没法如灵具一样单纯看做工具,更近乎于一名特殊扈从。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马丁使了个眼色。
艾尔立即关掉音乐,她立即手持冲锋枪在门口,手指扣上扳机,随时准备干掉敌人。
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欢快声音:“马丁老弟,是我,在吗?”
马丁拉开门,一下子迎上猪人约克那张喜庆的猪头脸。
“老弟,最近都没见到你人,这回我是路过听到有音乐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