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感觉整个头和尾椎骨都要炸掉了,嘴角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怕吵醒祁江,只用力抓紧被子,紧咬着牙强撑着不要叫出来。
但是,祁江还是第一时间醒过来,就在他刚刚忍不住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祁江的手比他眼睛还快,还没睁开眼睛就快速地把被子拉到下面不压着他的背,再把人抱到怀里,一点点地给他顺气,嘴里也小声低哄着让他不要怕,告诉苏清他就在这里。
怕苏清又把自己手给伤着了,祁江将他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和自己交握,哪怕被抓得手掌发青发紫也不皱一丝眉头。
半晌,苏清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喘了几口气,感觉到后脑和尾椎骨那里的异样,有些不放心:“江哥,你帮我看看后面,不会变成个怪人了吧?”
“别怕,我看看。”祁江小心地亲一下他的额头安抚道。
蜡烛被点燃,苏清无力地想坐起来没成功,很快又被祁江抱起来翻个身趴在床上。
怕烛油滴到他身上,所以祁江没敢放近,只放在苏清旁边一点提供光亮。
因为前两个尖刺就在后背上,并且距离不远,所以祁江先看的也是他的后背,但那两个尖刺附近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又看向其他地方,下一刻就被苏清脑后,也就是颈椎所在,哑门穴附近一个朝斜上方长,弧度向下弯,像是弯刀又像是翎羽一般的尖刺吓了一跳。
这个位置和这个角度长出一根尖刺实在是太危险了,或者说这根本不算尖刺,已经是一个骨刺了。
连同之前那两个尖刺,其实都比较宽和粗,并非像针那样细,现在这个骨刺有将近十七公分,虽然弯曲弧度不大,但就像一把双刃弯刀一样,一边刃几乎是贴着苏清的脑门长的,看起来就像苏清躺下来就会被割到一样。
祁江想伸手进去试一下,但空隙太小,他又伸手往外面这一边刃碰了一下,发现有一股凉意,像是碰到什么锋利刀片上那种感觉,但手真的放上去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感的。
就像放入刀鞘中的刀那般,刀锋内敛。
他再微微用力用指腹在上面滑动几下,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松一口气。
苏清被他摸得倒是没什么感觉,便问:“怎么样?”
祁江给他形容了一下他脑后这个骨刺的模样,又看向里面那边刃,虽然心里大概知道不会伤到苏清,但祁江还是不太放心,便下床去找纸。
“去哪?”苏清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摸,“怎么这么奇怪?”
果然跟一把弯刀一样,太奇怪了,他的变异方向到底是什么?不是鸟人吗?
祁江拿了一张纸回来,和苏清解释了他的担忧,随后撕一张纸条出来,放到骨刺里刃,拉着纸条两边慢慢用力,随后又松口气。
“没事了,很钝,不会伤到你,就是可能你躺下会难受。”祁江的表情变得轻松许多。
苏清也松一口气,苍白着脸笑了笑:“那就好,那尾椎那边呢?”
祁江往下看,发现苏清的裤子被撑起来一块,他小心地往下拉,一片带着沟壑的白皙露出来,但这会儿他没什么绮念。
尾椎骨这边的骨刺和上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向下弯曲,一个向上弯曲。
祁江又不放心地试了一下:“没事,这个和上面一样,上下两个骨刺呈镜像,没什么问题。”
苏清放松点头:“那就好。”
祁江替他把裤子拉上去,苏清觉得不舒服,想说要不脱裤子睡觉好了,但又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明天出门不知道怎么办,感觉有些羞耻:“那我是不是不能出门了?”
“穿件风衣吧,反正现在变异人也不少。”祁江让他安心。
苏清一想也是,穿上风衣就能挡住臀部,别人也不知道他实际怎么样。
蜡烛被重新熄灭,苏清从趴着睡变成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