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着门至少有个希望。
本来苏清只是想买一些以后自己用,但听到电话的内容,他改变了主意。
现在其他服装厂已经停工,织布厂的布料出不了货,还不如卖给他,厂长他们也能用钱买粮食,大家都不亏。
“你们冬天的料子有多少?夏天的有多少?给个实惠价,我要的量比较大,价格不合适我就去找别人了。”苏清面无表情地看向里面关着的大门,“苏厂长那边给我开价一吨五百块,我觉得贵了点。”
一吨五百块?还觉得贵?你怎么不去抢?!
库管差点赶人了,但这片子还真的有那么几个苏厂长,很不巧,苏明织布厂的厂长就姓苏,而且人家老家就在苏家村,离这里不远,这阵子更是到丰城住着了,人家的布料留着就留着,离得近反正跑不了。
他们是外地人却是不一样,得赶着买粮食好回家,飞机走不了,火车经常停,但为了让各个城市的人能够回到老家,现在的火车还是可以走的。
市里坚持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不少意外,后天将是丰城最后一趟火车,他们再不走就只能自己开车回去,这不是给那些野兽加餐?
本来因为有物资管制的风声,他们是准备卖给政府的,但姐夫说了,政府那边不会往外换粮食,他们要回家只能自己想办法卖。
要么等明天他们走了放弃这些库存,要么贱价卖出去换粮食,库管是觉得这价钱不行,亏到姥姥家了,还不如不卖,但不清楚姐夫怎么想。
想了想,库管觉得自己左右做不了主,让苏清等一下。
库管的表情实在是不好,苏清心里笑了笑,也很理解,他这价钱实在是低,但对方要是不接受,他也不会强求,反正趁火打劫只是临时起意,不成功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那边库管打电话跟姐夫聊了两句,然后回来板着脸问:“你要多少?”
“四万五,一百吨,有那么多吗?”
嗤,才四万五装什么大头。
库管差点破口大骂,定了定神:“没那么多存货,要么你把隔壁针线厂的也包了,要么就别谈了。”
“你们有多少货?”
“加上夏天的布料有九十四五吨,针线厂那边有十来吨的货,加起来也超一百吨了,我们不负责送,这有货车,你自己拉走。”
这些都是积压的货物,到处停工停产,客户出尔反尔又不给违约金,接了单子出不了货,赔都赔死了,他们连给员工付工资都是用的面料,要是苏清早几天来还能看到员工领面料的盛况。
真算起来,九十四五吨的布料加上十几吨的针线肯定比不上一百吨的布料,苏清买了布肯定要用针线,但针线这东西要太多没用,不过这个价钱他怎么算都是他赚,自然不好意思计较这些。
苏清可不想去找大伯买什么五百块一吨的面料,他也买不到,更不想让那家子有机会赖上他。
趁火打劫得见好就收,苏清没有再压价,从包里拿了两捆百元大钞出来:“仓库钥匙,我验货,等针线厂那边验过货了我再把剩下的钱给你。”
库管咔嚓一声咬碎棒棒糖,强忍着不爽给苏清开门,又把钥匙给他。
这个仓库很大,前面的几排架子都空了。
苏清从各个架子走过去,顺便隐晦地打量四周,摄像头有不少,他得想办法把监控给关了再拿走货物。
货物大概和库管说的差不多,应该是有八十来吨的布料,角落里放着一匹匹夏天的布料,牛仔布,棉布,蚕丝布之类的都有,料子粗糙到柔软,各式各样,因为是夏天的,所以这些布料留下的不多,也就占了几个架子,近些年棉麻兴起,看起来棉麻布卖得不错,苏清一匹都没发现。
剩下的架子都装的是毛呢、羊毛绒、珊瑚绒等厚重的布料,分类明确,摸起来也挺舒服。
苏清很满意这些几乎白得的布料,和库管去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