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涯言出必行,青蛇也只能忍辱负重地同意,“没问题!大哥想搬去哪?”
听到这狗腿至极的回答,郁画都忍不住怜爱了。遥想几个小时前,青蛇白蛇这两个妖怪什么样子?
再看看现在,一个变成了大家的共享资源躺在系统背包,另一个在燕涯手里狗腿求生。
啧,燕涯其人,恐怖如斯。
郁画想了想,柔声对青蛇说,“其实我还想再看你表演一下那个。”
“就是那个,‘你们全都跑不了!都是我跟姐姐的食物!’”
青蛇:
青蛇:!敲里吗!!!听到了吗?敲里吗!!!!
青蛇出离愤怒了,但它的愤怒在这一对狗男女面前一文不值。
燕涯屈尊降贵把它解开,反手“啪唧”扔到地上:
“把尸体搬开,搬到外面来。”
青蛇摔了个七荤八素,整条蛇跟个塑胶玩具一样软趴趴躺在地上。眼前的金星还没消,就听见燕涯冷酷的声调。
它委曲求全般甩了甩脑袋,蛇头下方一圈黑色的痕迹牢牢套在青绿色的鳞片上。
要不是这破东西,这两个狗男女能这么嚣张!?
青蛇一边对着皮绳无能狂怒,另一边老老实实搬尸体。
它张开嘴,一道细细的烟气从它口中喷出,转瞬间烟气散开包裹住尸体。
尸体被朦胧的烟气包裹抬起,从屋里抬到了室外。
真方便啊,郁画感叹,跟机械臂差不多。
青蛇看她的注意力被飞在空中的尸体吸引,心下暗喜,尾巴尖一甩就又从嘴里喷出烟气。
朦胧的浓白色笼罩住室内地面,青蛇抓住这个机会就想逃跑。
马上逃离魔爪的喜悦充斥它的内心。
臭傻逼,狗男女!等我逃出去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口粮!
正在心里构思狗男女的一百种吃法的时候,突然青蛇的尾巴剧痛来袭,疼得它下意识张嘴一声嘶叫。
回头一看,燕涯黑色的制式皮靴正稳准狠踩在自己尾巴上。
它呆滞着,缓缓视线上移,一双黑豆眼里映出燕涯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合理吗?
这合理吗!???
没去管青蛇黑豆眼里溢出来的悲愤和委屈,燕涯毫无人性地碾了碾它的尾巴,冰凉的声线在青蛇耳边回荡:
“想死?”
“不想不想!大哥我错了大哥!我立刻好好干活!大哥我错了!”
青蛇极具求生欲地哀嚎,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燕涯才慢慢收了脚。
见青蛇短时间里不会有什么幺蛾子,燕涯出了门跟郁画一起去察看尸体。
屋里的尸体摞得密密麻麻,最上面的尸体保存最完整,腐烂程度也最轻。
青蛇最先搬出来的也是这些。
郁画屏住呼吸揭开草席,毫无防备地被眼前的景象惊在原地。下一秒她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汗毛瞬间竖起,后脑都开始发麻。
燕涯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直到撞到燕涯的膝盖,郁画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呼吸。
她抖着嗓子扯开笑脸,面色苍白的看向燕涯,“听没听过一个笑话?‘吃苹果比吃出一条虫子更恶心的是,吃出半条。’”
说完她呼出一口气,把翻涌的反胃感硬压回去。
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感唤回几分理智,她撑着燕涯的膝盖在原地蹲正,重新把视线放回面前的尸体上。
眼前是半个男人。
从腰际被撕开,下半身不知所踪,只有上半身被裹在草席里。
血液干涸黑乎乎一片糊在草席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内脏散落,肠子似乎也被扯断了一部分。
能隐隐看到内脏处有细微的鼓动,应该是正在孵化的蛆虫。
郁画忍着恶心用捡的树枝戳了戳尸体关节和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