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课的学生了,郁画想。
“哦,”郁画指着自己,“我也在读书诶!”
“你儿子是孩子,孩子在读书,读书的是孩子,我也在读书,我是孩子。”郁画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妇人一愣,猛然反应过来一样大吼,“你是老师!老师怎么能是孩子!”
“我是支教大学生,”这一次郁画的重音放在了“学生”这两个字上。
“而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孩子怎么就不能当老师了?”
一通无比奇妙的逻辑下来,后面的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多不要脸皮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一通话?
郁画没管他们,继续看着妇人开口,“你儿子跑到我们门口恶作剧,你个当娘的不管吗?”
“小孩子爱闹腾而已。”女人好像接受了郁画的歪理,指甲已经恢复正常。
其他人一听这话,心道,怪不得你信,原来你也不要脸。
郁画看了一眼地上闹不好能要人命的尖锐石头,再看看妇人旁边呲着牙有恃无恐的两个小鬼头。
她像是信了一样点点头,又蹲在地上挑挑拣拣。
其中一个孩子看郁画对挑衅无动于衷,有些好奇,几经犹豫问她,“你在干啥?”
郁画挑了块尖锐的跟锥子一样的石头握在手里上下抛了抛,笑眯眯道:“我是老师,教育孩子是天职。”
妇人沉默了一阵,紧接着拉起儿子就走,看背影及竟然让人诡异的品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郁画看着他们离开后才到门口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很正常的一顿晚饭,在目前的情况下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篮子里五个馒头两碟小菜还有一壶茶和三个茶碗,量不多,菜色也没有多好,但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没什么可挑剔的。
她检查清楚确认是正常饭菜后提起篮子走了回去,进门的时候还把大门的门闩锁好。
他们住的地方有一个堂屋,同样也是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把椅子。
突出了一个家徒四壁。
郁画招呼了一声,把篮子拎进堂屋放在桌上。燕涯最先进来,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
郁画刚把饭菜餐具都拿出来,一抬头,她就见其他三个人整整齐齐,挤着坐在燕涯斜对角。
她看了看燕涯空荡宽敞的对面和旁边,沉默了一瞬,随后问:
“你们不挤吗?”
其他人立刻拨浪鼓摇头,示意她,没关系。
也行。
郁画眨了眨眼,拖着板凳坐到了燕涯对面。燕涯似乎对目前的场面接受良好,慢条斯理地拿了个馒头开始吃。
大家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又是被水鬼纠缠,又是被怪物撵着跑,其实早就又累又饿。
刚刚其他人一直不敢动,一是害怕食物有问题,二是跟燕涯同坐一桌吃饭都有些拘谨。
郁画注意到,燕涯根本没看桌上的食物只是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她杵着筷子问道:
“是所有的游戏场合都不会在食物上动手脚,还是只有新人场?”
“不一定,”燕涯回答,“但是所有的系统通告一定是真实可信的。”
郁画想了想,呢喃开口道:“‘对懂规矩讲道理的人更加友善’,那反过来说就相当于伤害条件是不懂规矩。”
这个范围太大了,郁画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馒头。
只一口,顿时脑子里其他想法跑了个精光。
这也太硬了吧?
嘴里的馒头又干又硬,嚼起来还有一股苦涩的口感。该多黑暗的厨神才能蒸出这种馒头?
她皱着脸又尝了一口咸菜。老实说,在刚刚之前,郁画从没想过有人能把咸菜做得这么难吃。
嘴里的味道又苦又涩,还有重咸重酸刺激味蕾。郁画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她一顿。
麦茶的味道